圖族最神駿的戰馬所生,今天還是第一次上戰場。駿馬奔跑起來如同在空中滑翔一般,顯得十分流暢和平穩。馬蹄聲清脆而又悅耳,絲毫沒有雜亂的聲音。唯一遺憾的是,馬速這麼快,導致撲面而來的寒風顯得實在是太冷了。
很快,凱迪就不將塞維爾二月的寒風當作一回事了。因為他那流淌著草原人天性好鬥的血液在戰鬥中完全沸騰了。
與往常一樣,這次突襲的物件對於遭受襲擊並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後營中的戰士們在營地中亂糟糟地跑著、叫著,根本無法在輕騎兵大隊衝入營地之前作好防禦的準備。與以前經驗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受襲的敵人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戰士。一股敬佩之意暗自在凱迪的心底油然升起。這些塞維爾人是凱迪所見過與草原人最相似的民族。
那些塞維爾戰士當中,有外表尚未脫離幼稚的十幾歲少年,也有頭髮已經完全蒼白的老人。可以說,除去外表的差異,再除去對方几乎沒有騎兵,塞維爾人活脫脫就象沒有騎在馬背上的草原邊緣族人。塞維爾人的那股兇狠勁,竟然令凱迪產生了一絲親切的感覺。凱迪隨著主公和哥哥離開大草原後,還是第一次看到與草原邊緣族這麼相似的民族。
這種相似,並非僅僅表現在戰鬥力和戰鬥意志上。卡敖奇戰役的時候,佈雷西亞人尚未臣服於主公。當時佈雷西亞人的戰鬥意志確實不錯,但是憑心而論,佈雷西亞人的戰鬥力良莠不齊,整體來說比草原邊緣族差遠了。至於英格蘭尼的不敗兵團,凱迪確實從內心中敬佩這種敵人。但是那是英格蘭尼最精銳的兵團,並不能代表一個民族整體情況。如果不是親見,凱迪確實無法想象除了在遼闊的草原之外,居然也有這種全民皆兵的民族。
雖然內心油然升起親切的感覺,但是這並不妨礙凱迪繼續維護“血槍”的名聲。凱迪此時所持的長槍並不如上次主公給他用的那柄長槍,但是對於刺穿身上沒有裝備多少鎧甲的塞維爾輜重部隊計程車兵身體,卻也並不困難。或許是因為後營中幾乎全部都是老弱的輜重部隊的緣故吧,輕騎兵們沒有遇到太大的困難便衝殺到囤積糧草的地方。帶著火把的輕騎兵毫不猶豫將手中的火把扔到目標上,待糧草堆燃起熊熊大火之後,便心滿意足的在後營中四處衝殺。
敵軍的主力部隊被吸引到比茲堡的戰鬥中。在凱迪發動攻擊前不久,比茲堡的外城已經被敵軍攻克了。雖然說比茲堡的守軍在守城的戰鬥中燒掉了許多的糧食,但是比茲堡內還存放著大量其它的物資。這次深入羅德曼家族領地進攻比茲堡的,除了德魯戈家大軍之外,還有羅德曼包圍網聯盟中其他一些小領主的部隊。當比茲堡外城被攻破後,或許是為了表示聯盟的誠意,或許是不屑於與友軍爭奪戰利品,德魯戈家主蘇哈允許其他貴族的私兵全都衝入了城內進行哄搶,而自己卻率領著兩千戰士停留在城外。
事實上,由於領地相鄰以及傳統恩怨的緣故,蘇哈伯爵與羅德曼家打過無數次交道。蘇哈伯爵本人曾吃過好幾次羅德曼家的虧。雖然在攻城戰中軍隊受了很大的損失,但是相對於攻克了世敵的主城這一巨大成果來說,近一千人的傷亡又似乎太少了。總之,這種真實的勝利看起來有種虛幻的感覺,順利得令蘇哈伯爵潛意識地覺得不安。
蘇哈伯爵率領著本家主力留在城外,原因之一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當蘇哈伯爵發現凱迪等人發動進攻的時候,自然不免產生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感覺。他對這次順利攻下世敵主城而直覺上地感覺不安,但是他居然沒有想到敵人的陰謀方向卻放在城外。蘇哈伯爵為自己的失誤而懊惱不已,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後命令部隊做好戰鬥的準備。
在蘇哈伯爵陷入自責的深淵時,凱迪無法猜測到敵軍首領此刻的想法。不過,如果凱迪擁有能夠看透他人內心想法的能力,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