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世襲貴族,我從小就擁有若干奴僕。大多數對我都是既敬且怕,也有少數象阿拉卡這樣很會討人歡心的。雖然蘭僕後來也變得不太象一個奴僕,居然還捉弄我,但是至少他在有外人時對我還是畢恭畢敬的。從來就沒遇見過象凱森這樣沒有自覺的奴僕,害得我很不習慣。
凱森會咳嗽,難道我不會咳嗽嗎?為了咳出主人的氣勢,我深深吸一口氣。“咳!!!”
這聲咳嗽完全咳出了我的氣勢,聲量之大完全可以與平地一聲驚雷相比,旁邊的馬連腿都嚇軟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咳得太用力,居然嗆著了。安麗絲見我漲紅了臉,連忙為我撫背。不過她居然躲在我身後吃吃地笑。我都是黃金騎士了,這點小動靜想瞞過我嗎?
我瞪著凱森怒目而視。他眨了眨單眼皮,居然向我點點頭準備揚長而去。
“站住!”
凱森轉過身。“主人,你有什麼事嗎?”
“你是我的僕人,我和老婆親熱你憑什麼管?”背部劇痛!客觀地說這筆帳也應該算在凱森的身上。
“主人,無論是大陸各地的風俗還是我們草原邊緣族的習俗,正直的貴族都不會當著外人面前卿卿我我。我說得對嗎?”
別人說就對,可作為一個奴隸這樣說就不對。“你是一個奴隸,怎麼可以管主人的事?”
凱森又眨眨他的單眼皮,聲量居然也放大了。“作為奴隸,我的一切都屬於您——除了思想。如果您高興,可以鞭打我,也可以殺了我!但我覺得應該說的還是要說!”
我不能真的鞭打或殺掉他,鞭打或是殺掉一個聖騎士的想法太瘋狂。但凱森的脾氣也太暴烈了,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奴隸,太不給主人面子了。仔細想想,他說的也沒有錯。以我的身分地位,這些細節還是注意一點好。沒辦法,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將身為族長的凱森調到前軍負責探路等事情,我躲在中軍,免得受這個性烈如火的聖騎士的批評。
就這樣,我們一行四千餘人的隊伍經過十多天的長途跋涉終於進入了塞斯。一路上我們小心翼翼躲避著英格蘭尼人。從被抓獲的俘虜口中,我確信這次潛行是成功的,英格蘭尼人並不知道我們的行蹤。
離卡敖奇越來越近了,我的心情也激動起來。如果此時卡敖奇還未被攻克,那麼塞斯大軍肯定在城郊附近與英格蘭尼軍隊作戰。塞斯大軍中,必定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公爵。我吩咐軍隊加快速度,然後也來到前軍。凱森性格雖然暴烈,不過卻很直爽。當初我將他調到前軍時,他自然也明白我的意圖,因而臉色不怎麼好。不過當天晚上和我吃過安麗絲的美食,品了點好酒後,他便勾起我的肩對我表達他的忌妒之情。凱森這種人不擅於拍馬屁,因而更哄得我開心。投桃報李,我也讚揚他的武技高強、治軍有方。總而言之,那頓飯之後凱森除了是我的奴隸外,也成了我的朋友。
雖然從來沒去過卡敖奇,但它是我的采邑,因而用歸心似箭這個詞似乎也沒錯。“凱森,我們加快行軍速度吧。”
凱森點點頭。“也行。反正我們卓索圖族每個戰士都有兩到三匹馬,只要斥候偵察得力,戰前換馬也不至於吃虧。”
凱森的性格暴烈如火,但是事關戰鬥時,卻又心細如髮。想到馬上就可以重見伊莉,我高興地虛打了一馬鞭。坐騎是凱森為我挑選的寶馬。雖然比起閃電來似乎略遜一籌,不過速度的確很快。這一加速,除了騎術精良同時自己也騎著好馬的凱森、凱迪,只有騎著獨角獸的安麗絲能夠與我並肩了。
心情正激動時,斥候來報。“報,前面大約二十公里的地方塞斯軍正在與英格蘭尼軍大戰!”
我目視凱森,想聽聽他有什麼意見。
凱森捋捋他的鬍子,問那個斥候。“戰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