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沒過幾分鐘就吃完了,又乖乖地跑回來,趴在秦紹的旁邊。
我的腿都有些發軟。但是秦紹也不說話,就只顧著給狼餵食,鍛鍊基本姿勢。
我覺得每分鐘都如坐針氈如履薄冰。這麼過了一小時,秦紹終於站起來。我連忙緊緊跟上。
司機在外面等著,我們沉默地進了車。到了別墅前,車停了下來。秦紹下車前跟我說:“以後每週六晚上來這裡過夜。今天你先回學校吧。”
我被嚇傻了,他說什麼我都點頭。
在車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我才慢慢重新意識到安全感。我明白秦紹的用意。他懶得跟我動嘴皮子,只要把我帶出去遛一遛,就知道我昨天的反抗有多愚蠢。他用實際行動給我看,連殘暴的狼都能被他馴服了,區區一個人,還是有把柄在他手裡的人,還能奈他何,跟他對著幹,簡直是痴人做夢。我一直覺得生無可戀,以為砍頭不過碗大的疤,生亦何懼死亦何哀,表現得跟抗日烈士一樣。可我看到幾匹狼,就嚇成了這樣。秦紹肯定連恥笑我都不屑於做。他就是用這樣的預演告訴我,我是一個多麼軟弱無力的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對手。
我冷汗涔涔,深刻體會到我遇上了一個什麼樣的對手。秦紹是個比禽獸還禽獸的禽獸。他有著動物的野性,完全掌握了用最殘忍又最有效的方式一矢中的,入門三分。
週六便成了我每週一鳴的喪鐘日。
我不敢去,我又不敢不去,我看著他的別墅,它不是我以前形容的監獄,更像是殘酷的刑場。理智地說,即便我真做錯事了,他也應該不會真關門放狼欺負我,但他做事的方式讓我不寒而慄,赤裸裸的恐嚇和威懾,陰毒得不像一個企業精英,而像日本的黑幫山口組頭目。如果我違反他的意志,我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方法對付我。我想象不出他的招數。他在我們常人能理解的範圍之外。
我進了臥室,秦紹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在床上看書。斯文敗類就是形容這種人的。你怎麼會想到這樣的人會有這麼一顆扭曲的心?
見我進來,秦紹對我說:去洗澡吧。
我聽話地進了浴室。浴室其它東西都沒變,不過換了沐浴露的牌子。以前都是寫滿英語和法語的洗浴用品,現在沐浴露換成了我常用的那一款,連綠草味都一致。我家還在山溝溝時就用這國產牌子的香皂,有錢的時候換成了沐浴露,現在所有的化妝品屬國產的最便宜,我一直延續下來,沒想到秦紹竟然也用這個牌子了。
我不敢想他是為了我換的沐浴露。沐浴露牌子眾多,香味更是繁複。他要是能憑著嗅覺去一家家找,我更覺悚然。我寧可相信這是湊巧而已。
我進了臥室,在他旁邊乖乖躺下。我想著我要是中途再吐了,可怎麼辦?這麼個有嚴重潔癖的禽獸,怎麼接受得了這樣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
禽獸合上了書,摘下了眼鏡,關上了燈。
我全身繃緊,眼鏡緊閉,心臟跳得快要出膛。
秦紹的一隻手放到了我的腰上,氣息在我的耳旁。
我等著他下一步動作,可是動作遲遲不來。
我扭頭看過去,秦紹正以無害的態勢抱著我睡覺。我不可置信,可是他就是這麼一臉安詳地躺在我身旁。
我望著天花板,想著這到底是要唱哪一齣。
秦紹忽然說話:“放鬆。”
我大口地呼著氣,說實在話,這樣的情況我沒法放鬆。像是一隻齜著牙的老虎忽然化成了舔著毛的小貓,誰能接受得了。
不管怎樣,都比原來的那種狀態好,至少沒有我噁心的事情發生。既然如此,我也這麼睡吧,雖然有可能睡不踏實。
接下去的幾周,秦紹每次派人專車把我從學校接走,然後我洗洗身子當他的抱枕,我一覺睡醒,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