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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以為真的無動於衷,冷靜地伏下,才發現還差一點道行。
不要流淚。
這個女人,有何資格見識何君悅的眼淚?
安燃說,「君悅,你的眼淚,不值錢。」
大哥說,「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至理名言。
我伏在那裡,彷佛入睡。
無人窺見處,默默張開口,咬在手腕上。
不痛。
壯士可以斷腕,我不過咬破那麼薄薄一層無用的皮,耐心地用牙齒尋找屬於自己的血管,將其輕輕噬斷,有什麼可痛?
血腥湧入口中,原來還很甜。
我努力吮吸,統統享用,宛如飢餓的小動物,唯恐淌出來,逸出我趴伏的範圍,落入那女人眼中。
那個女人,有什麼資格,見識何君悅的鮮血?
淪落到底,畢竟也曾經是君悅少爺。
君悅少爺,昔日放蕩任性,睨視天下,依仗著身後大樹,作威作福,一呼百應,獻媚討好者無數,何等無法無天,飛揚跋扈。
即使如今,安燃可以折辱我,卻輪不到你。
老師,你不明白何君悅。
人貴自知,你太不識趣,觸我底線。
人身上的血原來這般多,急湧出來,比變幻莫測的世事更匆匆,我拚命用雙唇攔截,不多時,卻仍有部分失守,淌下課桌。
「君悅,你在幹什麼?」老師難得驚叫。
開門聲情急,腳步聲驚惶凌亂。
很多手把靜靜伏著的我扯起來,七嘴八舌,驚慌失措中,還記得講禮貌,「君悅少爺,請鬆口,君悅少爺……」
「君悅少爺息怒,有話好好說……」
「請不要這樣,君悅少爺……」
「君悅少爺,我們立即請醫生來。」
誰那麼膽大包天,那麼用力,捏開我的牙關,逼我鬆口。
我終於放過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目光穿過身邊這些忙亂的保鏢或獄卒,冷冷獻給面色難看的老師。
老師僵立,半天,好不容易吐出一句森嚴警告,「安燃不會饒了你。」
「他不饒我,又如何?」我唇邊應該還逸著血,彎起嘴角,落在她眼裡,恐怕是一個非常邪惡的微笑。笑著反問,「你以為他會饒了你?」
她的臉色更加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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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難看,我越愜意,足以抵償手腕上割裂的痛,和失血帶來的疲倦。
安燃不會饒了她。
現在的安燃,誰也不饒。
當天安燃就回來了。
沒人告訴我,他是本來就應這日回來,還是知道課堂上的鬧劇,臨時改變計劃回來。
我也不會蠢得去問。
進後的安老大,一如既往地高深莫測,表情平靜。
我已經多少了解,不動聲色的背後,永遠沒什麼好事,只看他什麼時候有心情發作。
安燃做事很有規律,有時候可以稱為一板一眼,進門,解領帶,瀟灑地脫西裝,拿浴袍洗澡,偶爾叫我一起,偶爾自己洗好,再吩咐我去洗,反正二選一。
自上次的懲罰後,又增加一條。
每次沐浴後,都要我坐在高桌上,開啟雙腿,讓他一次又一次賞玩大腿內側那個可怕的烙印,那個證明他擁有我的安字。
規矩就是規矩,他甚至不需要說明原因,吩咐下來,從此只要他回來,就要一絲不苟照辦。
我必須照辦,在他的視線下開啟腿,讓屬於自己的身體,屬於他的烙印,被他心滿意足,日復一日地確定,直到他點頭,才能把腿合攏。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