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不遠處的那些孩子,在父母的指導下,放飛風箏,天真無邪的小臉上張揚著無可替代的快樂。
看著看著,安以若竟忍不住想,以後一定也要讓自己的孩子嘗試一下這樣的快樂,當一個稱職的媽媽,給她一個完美的童年。
一個人影落在她旁邊,安以若抬頭看到來人,不由驚訝:“是你啊?你怎麼也在這裡?”
顧煜城勾了勾嘴角,在她旁邊坐著:“剛才路過這裡,大老遠就看你一個人傻笑,怎麼了,有什麼好事?”
“沒有沒有,就是看到那些孩子,覺得好玩!”
顧煜城隨著她的指向看了看,想起這幾日又紛紛傳開的新聞,問:“以若,新聞是真的嗎?牧之和那個女人。。。”顧煜城的語氣溫和,目光中透著關切。想起之前那個被她掛掉的電話,忍不住失望。
安以若的斂起嘴角的笑,坦然地說:“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
她有意迴避著顧煜城關切的眼神。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既然從情人退到朋友的位置,再也容不得半點曖昧了。
顧煜城的而目光流轉過安以若漠然的臉,明白了她的用意,緩緩地直起身子說:“時間不早了,你要走嗎,我送你?”
安以若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不了,過會林牧之就過來接我!”
顧煜城的眼中閃過一縷落寞,可依舊笑意不改:“那好吧,我先走了!”
公園裡亮起了暈黃的路燈,讓顧煜城離去的背影都帶著幾絲灰暗。對顧煜城,她似乎只能說抱歉,可是抱歉又不能讓他心裡的傷害減少一分。除了時間,沒有什麼是治癒傷口的良藥。
林牧之過來的時候,安以若正和一個小女孩玩的正歡。看到他,她把手中的小皮球還給那個小女孩,摸了摸小孩子的臉,笑著對她說再見。
“安以若,多大的年紀了還幼稚到和一個小朋友玩拍皮球!”他邊說,邊幫她把額頭前汗溼的幾縷頭髮捋到耳後。
“我那是童心和愛心,哪裡是幼稚啊!還有我是提前學習一下怎麼當媽媽!”說後面那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細若蚊吟,幾乎被公園裡的樂聲蓋過,可是仍舊一字一句地落進林牧之的耳朵裡。
林牧之聽清了安以若的話,轉而臉上的冷峻的線條都一下柔化了。關於孩子的事,他只當安以若是再一次的敷衍,沒想到她是當真的。
她一直看著她的側臉,悠長的沉默持續著,空氣中瀰漫著夏天的味道,細小的塵埃在暈黃的路燈下婆娑起舞,欲語還休。
她這一句話彷彿帶著某種功效,讓他一天的疲憊都蕩然無存。如果這就是一輩子,那該多好。
安以若忽然想起轉頭對林牧之說:“要不我們待會去書店買些育嬰的書吧,我都不懂!”。 說完,才驚覺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熾熱目光,臉上忍不住發燙,甩開他的手,一句話也說的不利落,“那個,你先,先等一下,我去那邊的洗手間洗把手!”
她逃也似的跑開了,雙手摸著發熱的臉,長舒了一口氣,她這是被什麼衝昏頭了?
站在原地的林牧之看著跌跌撞撞的安以若,不由的在後面喊著:“安以若,你小心點!”
這一刻的時光,應該是期待已久的,可是幸福來的太快,那麼的不真實,他只怕是幻覺。
他也看著不遠處那父母和孩子一起玩耍的畫面,彷彿那是幾年後自己一家的幸福場景。那樣和諧而美好的畫面,讓他都不由看傻了眼,良久才覺得好像有人戳了戳自己的手肘他回過神,一臉疑惑的看著面前的老婦人。
那位大媽揮了揮手中的男士皮夾說,“先生,你錢包掉了!”
林牧之聽她這麼說,自然而然的摸了摸衣服的口袋,感覺到口袋中那四方的觸感,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