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滿院子都七扭八歪躺著人,似中了**,卻只有王氏,王年,和小娥一家三口最是清醒。
心頭驟然冰涼一片,“原來……”
小娥早已經跪在地上,王氏和王年更是羞愧抬不起頭,“夫人,我們本就是王爺的家奴,夫人……我們無心害你。”
“滾,都給我滾出去,誰也不許進來。”她木然轉身,心如死灰不復溫,將門死死關嚴。
小娥擔心,用力叫門,“夫人,千不該萬不該都是奴婢的錯,夫人您千萬不要……”
“放心,我不會尋死,我要等著玉滿樓回來。”她雙眸早已呆滯,緩緩行至床榻旁坐下,掌心撫摸著胸前翡翠吊墜,溫柔的猶如他的掌心。
“小露,這便是我們的家,我將家待在你的脖子上,可不能摘下來哦!”溫柔的聲音還在耳側,他的一顰一笑,都讓人痴迷,他的溫柔,他的小氣,他的嚴厲,迴盪在耳邊一遍一遍,永遠無法抹去。
揚身倒在被褥間,依舊有他殘留的味道,好清淡,好清淡,似乎都已經淡道找不到了,她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滿樓,玉滿樓……你何時回來……”
三日預定期限,劉鄴似乎更迫不及待,天未亮就闖入她的臥房,前廳內一個人都沒有,明暗交錯之間,燈影婆娑,透過屏風後,能看見她模糊曖昧輪廓。
劉鄴舉步向前,單指挑起紗簾,入目大片粉紅花絮,韓露盛裝呆坐在床頭,滿頭纖長髮絲為束起,柔順的輕飄於身後,雙眸雖呆滯,卻仍擋不住國色天成,妖嬈清麗,美得讓人魂不守舍,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他再也忍不住幾步狂奔過去,將她按在榻上,雙眸緋紅,死死盯著身下的獵物。
她無任何反應,冷笑嫣然:“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我恨不得日日守著你,你說我急不急?”他痴笑,伸手欲要撕開她胸前衣襟,韓露條件反射似的動了動,就再也懶得掙扎,“你不是說,要送我去給玉滿樓送行嗎?”
他一愣,放了手上動作,“你若是答應,我便不加害於他,並答應助他成為玉家家主。”
男人的話靠得住,豬都能上樹。
韓露嗤笑,聲音輕的似自言自語:“我該信你吧!信你的鬼去吧……”
劉鄴聽不清,將耳朵壓得很低,恨不得貼近她的胸口,韓露眼中劃過一絲決絕狠烈,緊緊閉上眼,慘白的手掌從被下掏出一把鋒利閃著寒光的刀鋒,這柄刀是玉滿樓送給她的,由隕石中玄鐵鑄成,鋒利無比,如今算是用上了。
“啊!”劉鄴感覺後背驟然冰涼,再看她又是一刀直奔他胸口而來。他寒目緊緊眯起,透著不可置信:“你竟然如此……”
韓露似個失了魂魄的木偶,雙眸呆滯,只知道緊握著匕首,用力向下刺殺,不管不顧,身上花一樣的衣裙被染得鮮紅,鮮紅。
“瘋了,瘋了!”劉鄴迴避幾次,最終單手緊握住她的手臂,匕首頓時脫手,她也似個洩了氣的皮球,頹然倒地,卻沒有想象中的冰涼堅硬,而是跌倒透著一股子腥甜味道的暖懷。
她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口中模糊呢喃:“滿樓,滿樓你快回來,救救我……”
劉鄴頭一次能清晰的感覺到,心被人活生生撕裂般的痛,若不是她從不動刀,距離偏差分毫,怕是真就暴斃於此了。再看地上床上都是血,冷聲一笑,“如此更好。”起身將韓露抱在懷裡,搖身從窗外飛奔離去。
“啊!夫人沒了……”
玉府上下頓時亂作一團。順兒要去通知玉滿樓速回,竟被玉輦關了起來,玉輦不是不擔心,但此事決不能告訴玉滿樓,不然後果難測,只盼能速速將韓流尋回來,玉滿樓回來之後再說。
將諸多瑣事封存,外界無人知曉。
正文 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