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無法繼續呼吸了,哪還有時間來思考這看似只有哲人才會去思索的問題呢?
雖然,應該沒有多少時間來讓我去思考了,但其實直到已經能夠自由行動的現在仍還有一個疑問一直在困擾著我:
“既然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也對這個似乎本該只是一款遊戲的存在如此的熟悉,那麼我到底又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會來到這裡呢?”
還有,還有,每當夜晚降臨,躺在床上進入夢鄉時,總會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低語著:“無論如何請務必堅持住,堅持到……總有一天,你一定有機會能醒過來的。”
這模糊不清的,不知是男人亦或是女人同我所說的話語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又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麼?
這一切是如此的毫無頭緒,以至於當我成功的進入了諜報班進行工作後仍然莫名的處於一種頹廢的狀態。
……
阿富汗,喀布林北方
一架繪有BigBoss專屬小組隊徽的直升機正在半空中一邊盤旋著,一邊緩緩的往事先挑選好了的降落地一點點的靠近。
而經過了包括CQC等初級訓練指導的我此刻穿著一身可防止夜視鏡發現且經由工程班研發盡最大努力實現了消音功能的潛行服,終於,第一次等到了投入到了實戰當中的機會。
但是,與其說是實戰,倒不如說是正式實戰前的一次偵查演習來的更好一些,畢竟自己所選擇的可不是以衝在最前頭拼刀子為主的戰鬥班,而是以潛行收集情報為主的諜報班,這樣子來說或許才更貼切吧?不過誰知道呢?
颯颯颯——
一步,兩步,三步……自離開了直升機不知道步行了多久的我因為烈日當頭而感到口乾舌燥,甚至乏力到想要將水壺中僅剩下的水源一飲而盡。但是,我的內心始終有一個聲音再告訴我,千萬別那麼做,否則真的會出人命的。——到時最先死的不是敵人,就是連敵營都沒見著的自己了啊。
“真幸運呢……因為避開了要道選擇走山路,而大大降低了敵人出現的機率呢……只不過,因為走的是山路,結果河流什麼的也意外的難找啊……接下來要是不做點什麼自救一下,估計返程票還沒用自己就先掛了呢……”
我一邊忍耐著口乾甚至因為感覺到一絲絲的唇裂而舔了舔嘴唇,一邊腦內自言自語道。
雖然只是一次預演,但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心裡一直抱著這個念頭的我,卻因為這似曾相識的遊戲感再一次感到自己的存在是如此的虛無縹緲,彷彿,即便掛了,也能夠滿血復活,重新再來。
但,口乾舌燥後的唇裂疼痛感,卻又時時刻刻的在提醒著我,這或許真的是一款遊戲,但是如果不認真對待的話,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卻很容易生不如死。
“CP,CP,這裡是CFA3,這裡沒有發現異常,請求恢復一般戰鬥姿態。”一身灰綠色軍服的光頭白人士兵一邊謹慎的看著周邊一邊拿著對講機說道。
“CFA3,這裡是CP。請求收到,允許從一級警戒姿態恢復一般戰鬥姿態。另外,時刻注意可疑人物。”
“CP,CP,這裡是CFA3,收到。”
——原本對遭遇敵人不抱任何希望的我,第一次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人品。
拿著多功能望遠鏡,呈臥倒狀態的我一邊隱匿在山崖的草叢中一邊將遠處看到的敵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透過望遠鏡自帶的聲音解析麥克風擴充功能盡收耳底。
接著,出乎我意料的,居然在這個意外發現的哨站不遠處看到了騎馬正往這趕來的BigBoss。——於是,經歷了一番訓練後,出於身體的本能,我透過無線電通訊將目前收集到的簡略情報交給了Big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