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念聞言,神色依舊沒有多少變化,不過輕點的下顎,讓袁妙綠知曉她總算是聽到了自己的話的。
袁妙綠卻還不怎麼放心,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個初見的堂妹這麼上心,或許是覺得有趣,或許是覺得她的樣子實在讓人不怎麼放心,又或許只是因為東脈上面的人發話了,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她對唐念念上心了,這一點無法否認。
正當她還想叮囑一些什麼的時候,一聲輕微似敲響鑼鼓的聲音響起,將她準備脫口的聲音止住,臉色即可肅穆起來。
袁濟民在內的四脈長老同樣神態莊嚴,在腳步停頓了一下後,再次抬起時顯然比開始的平隨意多了一份莊重,一步步帶領身後的袁家子弟們走進了廟堂。
廟堂很大,裡面坐在椅子上的,站在地上的,隱藏在暗處的人合起來約莫數百,當四脈長老將他們這些弟子領進來的時候,廟堂也沒有一點的擁擠。眾人站在中央地段,周圍都是一片的空曠,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人們離他們的距離似乎一點都沒有變化。
唐念念看著周圍,知道這是一點內有乾坤的陣法所至,就像是修仙者身上一般佩戴著的乾坤袋一樣。只是這座的廟堂,或者該說這整座中央的山域都被佈置下了陣法,將整個山域化為鼎爐,煉製稱為乾坤袋一般,讓其中的一切一層連著一層,看似簡小的地方,實際上卻是寬大無比。
坐在正前方主位上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男子模樣中年,但是模樣端正雋俊,想來若是年紀再輕一點的話,一定又是一位風采昭然的佳公子。只是他的雙目深邃,像是包含了諸多繁華的沉澱,讓人知曉他的年紀並不輕了,配上中年的模樣反而更加適合,風采不減而且讓人產生信任之感。
這位正是當今的袁家家主,一房南脈的袁勤然。
四周坐著的人是袁家的諸位長老,還有老一輩的人,幾乎袁家德高望重的人都在此處。
唐念念所在的袁家的弟子隊伍裡,這些袁家子弟從進入這廟堂裡面,顯然更加的嚴謹了一些,每個人都將自己最莊重的一面表現在這些人的眼前。
這不止是因為對這些人的尊重,最主要的是他們希望能夠在此時給予這些人一個好印象。因為這一日是他們加入祖籍的日子,實際上也是他們表現自己的日子。只要他們表現的好,得到某一位第一眼的賞識,那麼等之後袁家傳承裡再得到好的成績,那麼就有可能被其中的一名人物收為弟子,這對嫡系子弟來說或許沒有什麼,但是對於旁系子弟來說,卻是一步登天的好機會。
袁勤然將下方眾位袁家子弟的神態都看在眼裡,尤其在唐念念的身上留意了一分,然後朝身邊的人看了一眼,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在他的身邊站立的人和外面的守衛一樣,都穿著一件深綠色的長袍,兜帽將他(她)的容貌和身材遮擋,只能看到的他(她)的身高和動作。
此人得到了袁勤然的示意後,在廟堂中央前方出現一張桌子,這桌子上只放置著一盤盆栽。這盆栽卻非常的不同尋常,底盤是一塊翠綠的玉石,玉石上的靈氣幾乎實際的流轉,在玉石上漂浮著一株草木,約莫一尺有餘,沒有多餘的分支,只是頂端八瓣瑩白色的似葉又似花瓣的片子。
沒錯,正是漂浮。
這一株詭異的草木漂浮在玉石上,並沒有泥土和水的滋養,看起來卻生長得尤其的好,那搖擺這的根莖,給人一種靈動的感覺。
綠袍人手裡拿出一本書冊,開口唸道:“袁彥汛,旁系弟子,修為辟穀中期。”
他的話語剛剛落下,隊伍人群中一名身穿墨綠色長袍的男子走出隊伍,腰板挺得筆直,猶如青松一般的走到前方,先對著袁勤然等人行了禮,然後目光落在前方桌子上拿住詭異的草木上。這個時候他的氣息有些變化,顯然是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