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聽錯。
“好。我馬上來。”範盛宇如此回答,讓緊張得手心裡都冒汗的沐清荷鬆了很大一口氣。
終於,她有機會見到範盛宇了,他會保釋她出去,然後把她帶回范家,是嗎?否則他把她扔在外面也只會讓人笑話他的做法,對髮妻太過絕情。
“一澤,也只有你請動了範盛宇。”沐清荷心中輕鬆。
“我所做的一切都了為了恩恩,而不是你。”文一澤強調著他的初衷,以及他要愛護的人。
沐清荷輕輕一笑,這一次的笑不再帶有諷刺,而是同情:“文一澤,既然如此,你你愛她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她——”
“夠了!”文一澤冷著一張臉厲聲打斷了她,但重點卻還是被沐清荷說出來了。
而在門外的喬冷幽聽到這樣的訊息時,也是一驚,瞳孔幽暗。
文一澤愛文一恩?
為什麼?他們不是兄妹嗎?
難道是他多想了,這份所謂的愛只是兄妹之愛。
可如果只是這樣,那麼為什麼文一澤要打斷沐清荷說下去,而且如此的緊張慌亂。
“一澤,我知道當初我找你出國時爽快答應是因為你愛的人是文一恩。你怕文一恩知道我和範盛宇的事情,所以主動追求我,和我出國也不過是想把我帶走,以免防礙文一恩和範盛宇。一澤,你愛文一恩。可我愛的是盛宇。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去做,包括我不敢做的事情。一澤,對你的傷害我是不得已而為知。你知道得太多了,如果重新來一次我還是會為盛宇豁出去的。一澤,我敬佩你可以把你的愛一直深藏在心底而不讓你愛的人知道,但我卻不能,我和文一恩相比,我什麼都沒有,我唯有和愛的人在一起才能真正地抬頭活著。所以一澤,不要怪我,請原諒我。”沐清荷在傷害文一澤這麼多年後,第一次向他剖白內心,訴說她的心酸與無奈。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請你也不要再說了。”文一澤放在膝上的手指揪住了面料。
他擔心的是門外喬冷幽聽到了這一切,他只會無地自容,怕以後難以面對喬冷幽和文一恩。
“一澤,現在文一恩已經和喬公子離婚了。你可以和她在一起了。你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你只是文家的養子而已,你有權追求屬於你的幸福。”沐清荷卻繼續說著,淚光閃爍,“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說實話吧,我扎文一恩的針裡的血是我的,並沒有HIV病毒,你們可以幸福得在一起。”
終於,沐清荷說出了真相,讓文一澤的本來很煩躁的心情得到了一絲的抒解。
雖然他內心深處的秘密被沐清荷揭開來,而且是在喬冷幽的面前,但如果以此能換來沐清荷的真話,他也不覺得自己被扒光了。
只要文一恩是安全的,他做什麼都都無所謂,就算失去了一切,也亦然。
但門外的喬冷幽受到的震驚是一波未平一波更猛。
原來文一澤和文一恩並非親生兄妹,文一澤只是養子。他卻深深的愛上了文一恩,所以他默默地為文一恩付出了這麼多年,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這種隱忍的愛,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擁有。
看文一恩的模樣,她是一點也不知道文一澤並不是她非親緣大哥。
內心所有的秘密被挖出來,他該是憤怒地,但文一澤眉眼依然淡然,眸光也淡淡的,彷彿無論什麼樣的事情都影響不了他一樣。
他還淡淡地質疑著他:“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針管我還放在我住的地方,你可以去找到然後化驗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沐清荷把具體的位置告訴了文一澤,並把她租住的地方的鑰匙給他,“文一澤,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一澤,對不起,希望你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