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夜淡淡一笑,順手攬住他的腰,將他帶入懷中。東宮連城抬頭望他一眼,抿了抿唇,道:“你這個樣子倒是像極了那個人。”
“那你是喜歡他,還是喜歡我。”傅舒夜問,唇邊掛著一絲懶懶的笑。
東宮連城望著他唇邊那抹笑,怔怔的出了神,嘆息道:“這個問題真是無賴,我答不出。”
“怎麼答不出。他是他,我是我,你總該分得清。”
“雖是這麼說,但……”
傅舒夜堵住了他的嘴,“算了,不說這個。”似是想到了什麼,皺眉道:“這兩日不見月華,不知可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月華雖然莽撞,但生性善良不會得罪人,可能是貪玩忘了回來吧。”東宮連城寬慰道。
“嗯,希望如此。”之前月華也有過夜不歸宿的情況,是以傅舒夜雖然擔心,並未往壞處想。
“明日還要去平勝真大人府上,阿夜可準備好了?”
傅舒夜點了點頭。他面色平靜,東宮連城也就放下心來。雖然總覺得這次回來後,京城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同,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那人捲土重來,有阿夜在,結果應該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壞吧。
月灑清輝,萬物都籠著一層清冷的色澤。橋下水波盪漾,銀色的水流緩緩移動,去往彼方……
傅舒夜和東宮連城一起造訪平勝真宅邸時,平維時出來迎客。
“勞煩你們特地來一趟,此刻家父不在。”平維時道。
一副低眉順眼的表情。
傅舒夜淡淡瞥他一眼,抿唇不語。他聽東宮連城提起過平維時的雙瞳,只是目前還不能斷定。
平勝真並非真不在家,平維時刻意隱藏了什麼。
“平大人去了哪裡?”傅舒夜問。
“這,不知道。”
“不知道?”
“今天早上還在,我也向父親問安了,之後……”
“不見了?”
“是的。”
“什麼時候發現他不見了?”
“就在剛才。”
東宮連城微微皺眉。兩人已進入宅邸,坐在客廳內,與平維時相對。
“平勝真大人患了惡瘡,而且病情很重。他能夠單獨一人外出嗎?”東宮連城問。
平維時點頭,“只是走走路或小跑一段這種程度的事,是沒問題的。”
傅舒夜抬眸,凝視著他,道:“上次我問過有關兒肝一事……”
平維時垂眸,道:“是。”
“我現在再問同樣的問題,你知道關於兒肝的事嗎?”
平維時緊閉著嘴,默不作聲。
“你知道嗎?”傅舒夜又問,似乎很有耐心。
像是下定了決心,平維時望著傅舒夜,道:“知道。上次向您說謊,很抱歉。因事情重大,我實在說不出口,只得說不知道。”
“我明白。”傅舒夜淡淡一笑,“不過,目前已非隱瞞的時候了。”
“是。”平維時在椅子上調整了一下坐姿,道:“家父用了兒肝。”
東宮連城皺眉,望向傅舒夜,“那到底是什麼?”
“取出母親胎內的嬰兒,吃其肝臟。”平維時代為回答。
“什麼!”東宮連城大驚。因為太過震驚,一時反而說不出話來。
“家父吃過嬰兒肝臟。第一個肝臟,差點是我兒子的……”
平維時目中閃過悲痛之色,雖然心裡並不平靜,但語調還算平緩。他道:“二十年前,家父患上惡瘡,醫師祥仙來為家父診斷……
“這是極為惡性的毒瘡。”祥仙說。
“有治療方法嗎?”家父問。
“有。”祥仙道。說畢,他緊閉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