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5頁)

端汗毛倒豎。落崖之時那瞬間的失重和彷徨突地從心頭竄起,她有種時空倒回的錯覺,下意識伸手想要呼救。汪雲鋒手指一鬆,她心裡咯噔,腳底就泛出冷意來。無盡的夜空一如那夜幽黑,衣袖在空中被拉扯得獵獵作響,隨著下墜的趨勢,背部空了,身體裡面好像也空曠曠的。她張了張嘴,眼眸睜得其大,等待著那一夜的恐懼和惶恐席捲自己的一切理智和情感。

救——我!

她想喊,可話還沒出口,生性的好強又冒出了頭,下意識的就要抽出長鞭自救,才動彈,腦後就被溫熱的大掌包住,‘嘭’的搖晃兩下,整個人已經倒退幾步撞上了門框。除了輕微的搖晃沒有絲毫疼痛。

汪雲鋒抱著她,輕聲道:“別怕。”

夏令寐鼻翼一熱,那自落崖起就豎起的高牆炸開一條裂縫。汪雲鋒摟著她,清苦的呼吸先是在她額頭拂過,再落到她的眼睛上,輕輕吻了吻:“我在這裡。”

夏令寐放在身側的手指發顫,彷彿不確定,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抓住近在咫尺的男子。汪雲鋒似乎知道她的心結,一手依舊放在她的腦後,一手已經摟緊了她的腰肢,讓兩個人貼得更近了。他的熱度,她的寒冷,慢慢的一點點交融。

在掉下懸崖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渴望有人能夠保護自己,渴望有那麼一個人能夠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擔驚受怕。莊生保護了她,她不是不感動,可是多年來的江湖遊歷讓她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九方羲等人的示好她坦然受之,因為戰場上的閱歷讓她尊重真正的高手。她的堅強和獨立讓她不去依靠任何人,更多的時候她願意把身邊的男子當作同甘共苦的友人,卻無法當作能夠生死與共的情人。

她的心在很久就裂開了一條深壑,壑的底部埋葬了一份真情,除了曾經得到真情的那個人,其他人只會被她的強勢決絕阻攔在迷霧的深山之外。

她的軟弱從來不示給外人,她的脆弱只在夜深人靜的牆角靜悄悄的綻放,沒有人可以在她堅強堡壘之外看到她的真心。

她不停的拒絕、拒絕、再拒絕,任由身邊的人一個個搖頭,離開,再也不回頭。

她看著自己的一份希翼慢慢的失望到絕望,再到毫無波瀾。

看吧,他們每個人都以為自己鐵石心腸,堅苦卓絕,以為她不懼任何的磨難困苦。沒有人想過她是否如尋常的女子一樣懼怕無常的未來,面對荊棘的時候會不會裹足不前,淌過刀山火海的時候有沒有恐懼絕望……沒有一個人想過,夏令寐只是一個女子。

她不應該承擔這麼多責任,不應該去面對這些血雨腥風,不應該挺直了脊樑展現自己的無堅不摧……

她也想有個人可以依靠,在她脆弱的時候給她一個無聲的懷抱,告訴她:“別怕。”

她更加希望在最艱難,最彷徨無助的時候,心底的那個人能夠破除萬難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緊緊抓住她,告訴她:“我在這裡。”

汪雲鋒更加擁緊了她:“我就在你身邊,你要學會重新相信我。”

夏令寐悶悶地道:“你有什麼可以讓我信任的!”話剛出口,她才察覺這不像是質問,反而透著撒嬌的意味。他的懷抱就像最美麗的毒,讓她懼怕又渴望。

“你總是口是心非,也不仔細想想,在這裡除了我能夠讓你全然放心,還有誰能夠讓你依賴?”

夏令寐賭氣地喊出一個名字:“莊生。”

汪雲鋒呼吸一重,恨道:“你純粹要氣死我,是不是?”

能夠氣死他就好了!他知不知道,當看著夏竕毫不猶豫跳下來的時候,她多麼的希望汪雲鋒也能夠跟隨在身邊,既然無法同生,共死也好。這樣她就不用再去猜測他心底到底有沒有她,不用去計較他對她的真心有幾分,也不用再愛恨之間掙扎痛苦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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