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這個秘密焦慮了十多日,一直到太子和郡主再一次從天而降到汪府,妄圖再一次的將他拐帶出門。
“你們怎麼現在才來?”
“你以為本郡主不想來嗎?”郡主大大咧咧的發牢騷,一肚子的怨氣:“後宮裡面的娘娘太可惡了,不是嫌棄我彈琴如牛撓癢癢,就是取笑我繡的鴛鴦是鴨子,還說我以後找不到婆家。哼,誰說女子一定要嫁人啊!我父王說了,只要我願意,我可以不嫁人,若是看中了哪位少年才俊,我把對方娶回來就是了。”
汪子封不懂男女之事,他只知道郡主是書院裡的女中豪傑,是他認定了跟自己一樣的強者。強者的思想是不需要外人理解的,他們只需要惺惺相惜就夠了。
太子已經老神在在的翻著汪子封最近抄寫的字帖,不得不說,這小豹子寫的字很有力道,有種不夠成熟的鐵畫銀鉤的輪廓,假以時日肯定能夠字如其人,變得相當的有氣勢。
太子這些日子也被關在了宮裡,被皇帝逮住了每日的批閱奏摺,聽朝臣們商討國事,偶爾還問他一些看法。稚童們不懂得委曲求全,也不懂得忍字頭上一把刀,作為太子他享受的是鐵馬金戈指點江山的快意。也許是皇帝要開始磨練太子的性子,以前總能夠對太子讚賞的話很少出現了,相反的,而是頻頻開始給太子分析國情、民情和戰事的成敗因素,讓他與朝臣將軍們一起對峙,用口舌之爭來爭犬戰場’的勝利。太子被群臣們打擊得體無完膚,自我膨脹的信心被一次次踐踏在腳下,被人暗地裡取笑和審視,苦不堪言。
“父皇太討厭了。”太子跟兩人嘮叨了之後,發表了這樣的感慨。
小郡主握住拳頭:“就是,大人們都很可惡。”
汪子封想想自己的秘密,也深表贊同:“他們都是披著羊皮的狼,而且還喜歡騙人。”
太子和郡主來了興趣:“汪大人騙你什麼了?”
汪子封小小的拳頭敲打著桌面:“他每天都跟孃親躲在屋裡忙活,說是給我生弟弟妹妹。可是這麼多日了,我都沒有看見弟弟妹妹出來。他騙了我。”
“他還不許我去找孃親,說打擾孃親休息。還逼著我背書,說背書越多,弟弟妹妹出來得就越快。還讓我練字,說字寫得越多,以後弟弟妹妹就越聰明……”
太子摸著下頜,琢磨道:“母后生妹妹的時候,父皇從來沒有對我這樣說過。”
郡主也撐著臉頰想了半天:“我母妃肚子裡有弟弟的時候,父王也沒有說過這些。”
兩人齊聲:“汪大人是騙子。”
“對吧!”汪子封附和,轉念又想:“那我弟弟妹妹什麼時候才能夠生出來?他們從怎麼從孃親的肚子裡出來?”
小郡主笑著舉手:“這個父王說過,他說我是從母妃的胳肢窩裡生出來的。”
“啊,本太子是掛在母后的腰上掛了十個月,長大了就自然掉到地上了。”
汪子封更加氣憤,不停的捶打著桌子:“我爹說我是從孃親的腳板底鑽出來的。”
“汪大人好壞哦!”另外兩隻義憤填膺,怎麼想,胳肢窩和腰上都比腳板底好啊!
“這麼壞的爹爹,你不要理他了,我們出去玩。”郡主開始拾掇乖小孩。
汪子封幾乎是立即丟了毛筆:“走,我知道一個狗洞,可以爬出去。”
太子一個爆慄敲打在他腦袋上:“我們爬牆!”
郡主搖頭晃腦:“我父王說過,爬牆是一門技術活。”
不管是多麼有難度的技術活,三隻小屁孩在皇宮禁衛們的裡應外合下,扭了出去。
其實宮外他們也玩了很多次了,該看的該玩的早就知道。只是都惦記著那一日的獅子,總是想盡辦法要去弄到手。太子還派人特意去問過,莊黑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