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成的,甚至是鼓勵的。可是,如果輸了去向長輩們告狀是絕對會挨批的,甚至於會被長輩們輪番‘教導’。同時,明鬥是絕對容許的,可若是明著無法勝利,暗中下絆子損人利己,甚至損害了家族名譽的話,一旦被族學裡面的師傅們發現,輕則被同輩們鄙視隔離,重則逐出家族。
但是,太子是個什麼人呢?他從小就在朝堂上聽政,見多了官員們的相互陷害,也被皇帝抱在懷中看過大雁朝無數的暗摺子,分析過裡面所有的骯髒事,他的思想裡面從沒有不可為之事,他甚至於給所有的腌臢事都灌上一個‘兵不厭詐’的名頭。
可不巧的是,夏竕也是由夏將軍放在大雁朝地圖上趴著長大的孩子。相比於太子的紙上談兵,對於軍隊的佈陣和擊殺,夏竕是絕對有樣學樣。
兩個孩子各自帶領著一群侍衛,明爭暗鬥鬧得夏家乃至整個書院都雞飛狗跳。從給對方的飯食下瀉藥,到給對方的衣服衣服撒花粉,再到對對方的部下們糖衣炮彈挑撥離間,各種計謀層出不窮,苦了一眾拉肚子拉到腿軟,肌膚過敏被蜜蜂扎到千瘡百孔的侍衛們。每天,兩方都有屬下被策反;每一次對抗,雙方交戰的平地上,不是被挖了水渠就是被挖了深坑,戰火一度蔓延到各自居住的庭院。某一天,夏竕差點被臥房突然掉下來的屋樑給砸傷。
他們在夏家的院子都沒法住了,於是轉戰到了書院。大皇子妄想坐山觀虎鬥,卻被太子拉下了馬。二皇子企圖請假養傷,被夏竕丟入了戰場的最中央。兩方決戰演變成了整個書院的大會戰,最終,太子的戰績被呈送到了皇帝的御案前。
皇帝樂呵了,覺得夏竕這個娃兒相當的有趣,最重要的是,夏竕有一個將領該有的狠辣和決絕,甚至於不拘一格的用兵方式。夏竕,是一個戰爭狂人啊!用得好的話,對大雁朝版圖的擴張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於是,在汪雲鋒忙著與夏令寐滾床單聯絡感情的時候,皇帝就把兩個孩子的戰報看了又看,斟酌了又斟酌,最後才有了前一日對汪雲鋒的那一幕。
汪雲鋒的人脈有限,對夏竕在夏家鬧騰的事情只知道大概,對他與太子在書院的事情知道得更加少。因為,白鷺書院裡面的侍衛都是皇宮禁衛,直接隸屬皇帝管制,甚少有他人插手的地方。
當他在十多年之後,再一次踏入白鷺書院之時,這屹立在大雁朝長達幾百年的書香之地,剛剛才經歷過一鈔戰爭的洗禮’。
國子監祭酒康靜夫人的那一張老臉在夏竕進入白鷺書院的第一日就掛不住了,她從未見過這麼英勇,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曾經用鐵腕手段壓制過眾多皇族子女和世家子弟的老夫人,從震怒,到驚訝,到欣賞,一瞬間年輕了十歲。
與鐵面御史的汪大人喝茶的時候都忍不住讚賞:“該子日後一定會成為我朝之福。”
汪雲鋒垮著臉:“小兒頑劣,讓夫人見笑了。”
康靜夫人一愣:“夏竕是……”
汪雲鋒點頭,狀是沉痛的道:“竕兒自小力大無窮,與常人不同。我們夫婦怕他心智不全,反受其害,故而特意將他送入夏將軍營帳,求其幫忙引導。當年為了怕他被人欺辱,商討之下決定暫時易名姓夏,最近我才將他接回,一時半會兒還沒來得及給他正名。”
康靜夫人想了想,謀智的雙眼中有著豁達。她也不會去刻意懷疑汪雲鋒話中的真假,本來這些世家是是非非除了他們本人誰也說不清,就算汪雲鋒話中有明顯的漏洞,她也不會過問。
當下只附和著道:“依照該子的性子看,他的確無法繼承御史汪家的衣缽。順其自然,說不定會有另外一番境遇。”點到即止。
汪雲鋒本來只是想要給出一個‘夏竕並不是夏家的孩子,而是姓汪’的真相,也不願意多說。
沒多久,就有人引了夏竕進來。這個孩子雖然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