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總是公平。
雖然我因為祖訓不能坦誠心意,卻可光明正大的日日同慕容白相見。
一三五看他在燭光之上飄渺不似凡人,二四六看他在碧水之上龍章鳳姿,天質自然。
週日隨機。
慕容白天生一副好皮囊,在打坐之時更有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仙人氣質。。
這種禁慾之感倒更讓人生出一種想要將其撲倒褻玩之衝動。
好在那些慕絲並不能見到此情此景,要不然,恐怕就不止單單叫嚷著要給他生猴子了。
由此也可見,本姑娘十年如一日的隱忍,定力多麼深厚。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裡在想,也不知慕容白一個人在石洞裡現在會是在打坐,還是在案前看書。
幾個時辰不見,還怪想他的。
我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走到了洞口,順著石道往前,我看到了慕容白。
他正站在水中央的石臺上,微微附身,盯著水面。
我見他神色鬱郁,有些不安,往前邁了幾步,叫道:“慕容白。”
他聽到我的聲音,轉過身來。
“你回來了。”他看著我,同平素一樣,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我上下打量他,此刻看他,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倒好像是我剛才出現了幻覺。
可我恪守本分,既然是他的守護人,那麼他身上的所有小事,都必須當成大事來對待。
“你剛才怎麼了?”我問道。
慕容白靜靜的看著我,反問:“我剛才怎麼了?”
“我這不問你呢嗎?”我急道,“你自己怎麼了你自己不知道啊?”
慕容白收回目光,語氣平淡:“我沒怎麼。”
“是不是上一次的舊傷又復發了?”我隔著水面,站在石道上看他,只恨石凳太小,站不了兩個人,只能這麼焦急的遠遠的看著,“你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
慕容白重新抬眸,涼涼的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把我給看涼了,那些焦急,也淡卻了一些。
我清咳一聲:“你看你這人,咱們倆之間,還分什麼男女之別,不都是為了這天下萬物蒼生嘛!”
哼,我才不承認我就是想要看他的肉體雖然我已經被他給看穿了。
慕容白輕輕一躍,躍到了我身邊。
“我沒事,”他又答了一句,便朝書案走去,一邊走,一邊又說,“不過剛才在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被吸引住了而已。”
“你……”我膛目結舌的看著他,“你還是不是慕容白了,你這是被王大錘給上身了嗎?”
慕容白頭也沒回:“平日裡總聽你說起他,想來對他很是欣賞。”
“我欣賞他?你別逗了。”我跟上他的腳步,“他除了能變變花,給咱們裝飾一下居所,還能幹嘛啊。”
慕容白說:“變花是個好技能。”
這一點我倒也承認。
我回頭看了一眼太極圖對岸的那株桃樹,上頭的桃花隱隱有要謝頂的趨勢,看樣子明日還得要王大錘過來幫個忙。
我打定注意,便收回目光,再去看慕容白。
卻見他同我一樣,盯著那株桃樹出神。
“我就變不出桃花。”他突然說道。
“你要變桃花做什麼,”我不以為然,“你會打妖怪就行了。”
“打妖怪……”慕容白默默的念著這三個字,語氣裡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我以為他還要說什麼,等了半天,卻也不見下文。
想到剛才的情景,還是不安,便又小聲的問他:“喂,你真的沒事吧?”
慕容白側過頭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