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為什麼要一再為難我,將我從天堂打到地獄?”她雙手環胸,一臉嚴肅地問道。
凌宇軒淡淡笑了,“因為你沒有野心。”
短短一句話令倪筱爾錯愕到無以復加,她曾想過無數的答案,卻沒想到自己在公司一度被降職的原因居然是——沒有野心?
“為什麼要有野心?我甘於平淡也可以過得很快樂。”倪筱爾皺眉回答。
凌宇軒微微笑著點了點頭,似乎覺得倪筱爾的回答十分可笑,他挑了挑眉忍不住問道:“既然如此,你現在告訴我,你過得快樂嗎?倪筱爾,你實在是天真得過了頭了,這個社會上永遠都不缺乏野心家,你沒有野心,就只能淪為被墊腳的一塊石頭。我是錦風新聘任的總裁,我有責任要讓你知道,你是一名不合格的律師。”
“那你告訴我,要怎麼樣才算是一名合格的律師?”倪筱爾不服氣地問道。
凌宇軒折下一束梅花,微微俯身,在倪筱爾拒絕之前,別在了她的耳後,若有所思地一笑,“如果你能打贏寰宇的案子,我會認可你的價值,否則,我不會再留你在錦風,我早就說過,錦風不會留下一個廢物。”
惡狠狠將梅花扔掉,倪筱爾冷著臉道:“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究竟有沒有資格堂堂正正地留在錦風!”
倪筱爾向凌宇軒發下戰書沒多久,就將所有的心思投入到了工作當中,這段時間一直寄住在謝小詩家中,完全將與單亦宸之間的冷戰拋到腦後。
這天,她精疲力盡地從錦風大樓走下,忽然看見錦風大樓前,斜倚在車旁的男人,幽暗的晚上,陰霾的天色,而他,彷彿這無邊浩瀚夜色中的唯一一顆璀璨的星星。
他的黑色大衣上早已落滿了細小的雪花,眉宇間帶著淡淡的冷凝,薄唇緊抿,見她終於走出來,他隨手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車窗降下,他衝她淡淡一笑,“自己上車。”
她依言上車,沉默地坐在他身邊,鼻端縈繞的是他身上淡淡的清香,熟悉而又令人心安。
“打算什麼時候回家?”他側過頭,銳利的眼眸細細打量著她,數天沒見,好不容易她就出現在眼前,他忽然有種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於是,在倪筱爾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單亦宸已經將她重重摟入懷中,霸道,強悍,不容她絲毫置疑。
安靜地窩在他懷裡,她冰冷的體溫被他的溫暖點熱,本想推開他的手最終只軟軟抓著他的衣領,被髮簪隨意束好的長髮散亂地垂落,遮住了她清麗小臉上的傷感。
“還在生氣?”他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與她四目相交。
她清亮的眸子漸漸暗淡下來,猶豫了很久,最終咬唇看向他,“我有一件事要問你,你不許欺騙我。”
懶懶把玩著她的秀髮,他俊美的眉眼染上幾分漫不經心,“問吧。”
得到了他的允諾,她終於將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扔了出來,“你去紐西蘭的那天,是一個人嗎?”緊緊屏住呼吸,她充滿期盼地盯著他,只要他說出一個“是”字,她會立刻跟他回家,哪怕單家的長輩再怎麼不喜歡她,她都會努力作為一個合格的妻子努力下去。
只要他給她一個努力的理由。
斑駁的燈光裡,他的眸子卻忽然迅速移開,臉上浮起模糊的笑意,“這很重要嗎?”
從來都不會躲避的單亦宸竟然躲過了她的問題,他的反問是在承認,一同去紐西蘭的人,除了他,還有紅薇嗎?
她的心忽然很疼,蒼白著臉色喘了口氣,“那麼,在我苦苦等你回家的那段日子,你和紅薇一起去紐西蘭見了爺爺,對嗎?”
她推開車門想要走,胳膊卻被他大力拉住,他用力地將她重新拽回自己身邊,俊臉浮上一絲薄怒,“和誰去看望爺爺就那麼重要嗎?倪筱爾,紅薇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