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起的胸脯,鬍子使勁地向上翹著,走出了大門。
從那天起,這個村子就沒有平靜過。
每個人的心裡都想被錘子砸過一樣,猛然地醒悟:為什麼,我們為什麼要受幾個人的擺弄?為什麼要有不公平?為什麼沒有自由?
去教堂的人漸漸地少了。
“普魯士公民們,我們要解放,要自由……”
門外仍然是激情四溢的孩子們在演講。
“嘟嘟嘟——”尖利刺耳的哨音響了起來。
十幾個穿著笨重的華麗的軍服的健壯的軍官從不同的地方趕了過來,孩子們慌里慌張地四下亂跑。
“快,快進來吧!”老威廉把他們一個個都拉了進來。
“聽著,孩子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為什麼會想到……”
“這不公平!憑什麼法國人有自由,我們沒有?為什麼法國人人人平等,我們沒有?為什麼法國人得到了解放,我們沒有?”
一個英俊的小夥子站了起來,大聲地說。
老威廉沒有阻止他們,他的心靈剛剛受到了一次真正的洗禮,他第一次感到心靈上的衝擊,一個來自於人的內心的本能的強烈的渴望。
到了第三天了,形勢已經變得越來越壞了!那個紅鬍子矮個子的老頭已經坐不住了:“聽著,我命令你們,立刻去把那些該死的陰謀煽動家給我帶回來,聽見了嗎,快去!”
整個小鎮頓時風起雲湧。
貴族的權威已經遭到了新生代的挑戰,衛隊被激動的人們圍攻。
又一個寧靜但是並不平靜的夜晚。
“或許,我們是應該採取行動了,連孩子們都那麼勇敢,我,我們……”老威廉把臉撇在一邊,今天早晨他還親眼看見幾個遍體鱗傷的孩子被帶到安格魯的房間,之後就沒見到什麼人出來。
“不行,這太過分了!我們應該主動地去進攻,把這些人全部清除掉!”鮑勃揮舞著拳頭,興奮地喊著。
“彼得,你怎麼了?”大家這才把目光轉向蹲在篝火旁邊,但一直閉著眼睛思考的彼得,因為他與平時太不相同了:那個快樂的彼得哪兒去了?
“走吧,我們明天就去村口,他們把大批的武裝都調到了那面,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
老瑪麗顫巍巍地走到威廉的前面:“親愛的,我會想主祈禱,祝你們好運了。”
第二天,黎明。
“砰砰”幾聲討厭的槍聲劃破了黎明的沉寂。萊茵河的水在不停地向前方奔湧,四周的綠樹在搖曳著,遠方的太陽,那藏在山後的太陽,就要出來了!
人群越來越多地擠在那間豪華的房子外面,幾個肥大笨拙而又緊張的衛士拿著火藥槍對著人群們,中間還夾著個矮個子老頭: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造反嗎?!”他儘量把自己的恐懼埋在那雙發抖的腳底下,強裝出一副權威而又貴族的風範,厲聲質問。
“不,這不是造反,這是革命!”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小夥子。
“對,老頭子,快點滾下來吧,你這個臭蟲!”鮑勃大聲地向安格魯嘲笑道。
“奇怪了,老威廉的那隊人呢?但願他們沒事。”瑪麗又到了一旁安靜地祈禱著,“主啊,饒恕我們的罪過吧。”
“砰砰”村口想起幾陣槍聲。
“哈哈,我的救兵來了!”安格魯就像從得了天花的病人一下子好了起來一樣,又揮舞著拳頭:“你們這些蠢豬,這些該死的農民,你們看著吧,我要把你們全部殺光!”
“啊,對不起對不起,十分抱歉,剛才我不是在說您,我是說,呃,我是說這些該死的造反的。對,就是說你們呢!你們這些造反的傢伙,還不快投降,還不快接受我們偉大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