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醫生也是連夜趕到醫院來的教授,平日從來不上夜班的,今晚因為是易荀寬出事了,所以才特地放棄了跟家人一起過年守歲的機會趕過來的。
“老爺子脾氣倔,說要等他孫子來了才做手術?”五十多歲的教授醫生看著眼前的易家人:“你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去找人啊?這病情拖久了不是對老爺子不利?”
“我們已經把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邵含煙苦著一張臉對那醫生說:“麻煩你轉告老爺子,讓他先答應做手術吧,這大過年的,又是凌晨,一時半會趕不過來也是很正常的不是?”
教授級的醫生聽了邵含煙的話苦笑一下說:“如果是別人或許能說得通,但是你們家老爺子就真的說不通了,他決定了的事情你們都改變不了,我又怎麼勸得動?”
眾人聽醫生這樣一說當即也都默了,易荀寬向來都說一不二的,既然他堅持要等易水寒過來,那就只能等,沒別的辦法!
147。你酸的哪門子醋
大年三十的夜晚,全中國人都在家看春晚守歲,而大年初一的凌晨,高速公路上靜悄悄的,幾乎見不到往來的車輛。
易水寒就開車在這樣的高速公路上,一路上暢通無阻的同時又讓人不由自主的害怕,尤其是進入一段兩邊都是大山的山路時,好似開進了無人的境地,四周都安靜得出奇燔。
安瀾很困,但是她不敢睡覺,因為她知道易水寒也很困,她怕自己睡著了他一個人沒人說話打瞌睡,等下車開到哪裡去了都不知道。
為了提神,她拿出一顆話梅塞到他的嘴裡,然後還笑著說:“這話梅很酸,讓你直接酸到了心裡,這樣你就不會打瞌睡了。”
易水寒咀嚼著話梅笑著說:“嗯,這話梅的確是酸,不過還酸不到我心裡去,估計十天後你開音樂會,傑森來了,我肯定會直接酸到心裡去了。窠”
安瀾聽他這樣一說,微微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於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說:“人家傑森都沒說什麼,你這酸的哪門子的醋?”
“老陳醋!”易水寒毫不猶豫的回答:“你跟他這馬拉松的戀愛談了好幾年,加起來比我跟你的戀愛都還久,你說我能不酸嗎?”
“。。。。。。”
安瀾忍不住暗自擦汗,她跟傑森那是戀愛麼?那是友誼好不好?
不過,那是傑森的秘密,她答應過傑森要保密的,所以即使是易水寒,她也不能說出來,否則就說話不算數了。
於是她就含混著說:“我們六年前在多倫多不是分手了嘛?你回濱城來了,我自然要開始我的新戀情不是?難不成就許你和凌雨薇小姐相親相愛?不許我和傑森王八綠豆看對了眼?”
易水寒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點著頭說:“許許,你和傑森不一直都談著純潔的戀愛麼?我是你的丈夫,難不成偶爾酸一下還不成?”
“。。。。。。”
安瀾直接無語了,這傢伙,他還偶爾酸一下?他時常酸的好不好?
好在濱城到g城的高速公路也就那麼一段山路,當山路行駛完後進入g城郊區的小鎮,終於是看到萬家燈火了,剛剛在無人無車的境地時那一絲害怕也悄然而去。
因為路上車少,基本上沒有車,所以易水寒的車暢通無阻,下了高速後直接朝著g城的中心醫院開去。
原本以為一切都無比的順利,進入g城後應該不用二十分鐘就到市中心醫院了,然而誰知道剛在一個轉彎處卻和一輛環衛車給撞上了。
其實是環衛車超載了,車上的垃圾堆得太滿,易水寒的車和垃圾車幾乎是並排同行的,在上立交橋的轉彎處,環衛車失去重心,突然就壓了過來。
當時他嚇得趕緊踩油門,想要迅速的躲過,可偏偏是轉彎處,不那麼容易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