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現在去,真不方便。”男人轉眸,淡淡看向裡頭,“先等她醒吧,省得她也找我。”
裴碧華想想也是,瞿承琛回到病房,就見溫綿睜開眼睛,她也是心思細的姑娘。
“媽找你……什麼事?”
溫綿還不敢說太多的話,不過,這事始終憋在她心裡難受。
中校先生把原由告訴給姑娘聽,他低嘆一口氣,“現在見她不很合適,這有些自私,但我不能……給她康復提供任何幫助,稍後再說吧。”
溫綿不是聖母,她也不能大方到將他哪怕是‘暫借’給別人。
“她會嚴重嗎。”
瞿承琛搖了搖頭,他管不了,也沒法兒管。
這不是無情無義,中校仍願意在施倩柔需要時幫她一把,但這事萬一處理偏差,會毀了他們三個人。
印象中施倩柔也不該是這麼脆弱的女人才對。
溫綿想起那盤CD,那首Someone like you,卻又是一陣緊張。
“無論如何,你都不會再回去找她?”
瞿承琛一愣,無聲著笑,“這問題,你如果想深究,等這傷好了,可以慢慢談。”他也不慌,一雙黑色眸子十分靜定,“現在,告訴你一句,溫綿,她是一個‘過去式’,明白嗎?”
與其想著難受,不如一朝放手。
瞿承琛沒那麼多閒工夫,去假設另一段人生。
他想要的,就在眼前,這就夠了。
溫綿兀自長長舒了一口氣。
轉念一想,不行,面子上要假裝不在意,她扯了別的話題問他:“我現在難看麼?”
她怕鼻青臉腫的,醜到沒法見人。
“我又不是沒見過更糟的。”
溫綿囧囧,這時瞿承琛俯身捧住她的臉,本來是想寬慰這姑娘一下,當他的唇靠近她,甚至真的只輕輕蹭了蹭,卻沒來由地喚醒了蟄伏的情。欲。
男人連忙鬆開她,那半硬的狀態屬於危險訊號。
溫綿以為,至少這個吻要停留個幾秒吧,嗚,結束的太快,她來不及儲存他的溫度。
她已經是徹頭徹尾的傷員,倆人想要好好打個火熱,看來又要等上一陣子。
瞿承琛捏了捏太陽穴,折騰。真沒見過比她更點背的妞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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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溫綿肚子餓,瞿承琛曉得她是嘴饞,他拿了外套,出去轉一圈給這小妞覓食,結果還真有沒收攤的水果鋪,男人想撿些還算新鮮的買回去,蹲在那裡挑著挑著,心裡慢慢多了一種說不清的滋味。
他不知道,她愛吃的是什麼水果,他在家時間不多,與她結婚也還沒滿一週年,可這都不是藉口。
瞿承琛以為自己事事在行,可現在……她卻不在他擅長的範疇,他對這個認知很頭大。
他竟是,不夠了解她的。
最終還是挑了些容易消化又不經咬的種類,男人拎著手中帶子,走在住院部的廊上,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的處境。
剛一抬頭,看見溫綿那間單人病房的門沒合上,他記性好,出發前肯定是有帶上門的。
房裡還沒開燈,瞿承琛從他的視角,看見溫綿的床頭站著另一個男人。
他背對門,受槍傷的手臂包紮好了繃帶,而另一隻手,撫著她額前的發。
那並非是有藏不住的深情,可男人的背影在暗色的光中,到底是透著幾分不可窺探的用意。
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湧上來了,胸悶至極。
瞿承琛一拳開啟病房的門,在寂靜的夜裡這一記聲響格外驚人,其他病房紛紛有了被吵醒的病人,小聲的質疑、交談,探頭出來張望。
值班護士也走出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