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綿虛弱的面色,平時說話像開機關槍般順溜的首長倒有些支吾了,他將手按住她的肩膀,沉吟道:“溫綿,我不准你再闖禍。”順手貼住她的腦袋,“不准你鬧出爛攤子讓我一個人處理。”
溫綿不懂男人在想些什麼,說這些話的用意在哪兒?
“如果你讓我很生氣,我發誓,我會好好修理你,聽明白了嗎?”
“嗯……明白了。”
所以,她可不可以認為,這是中校先生吃醋以後,給予她的一番威脅?
其實有好些話溫綿也想說給瞿首長聽,比方說,我好像已經很喜歡你了,我愛上你了。可是,她不想再做先告白的那一方,她要誘敵深入,後發制人。
毛爺爺說,這可是弱軍對強軍作戰的最有效軍事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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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週後,溫綿肋骨傷勢差不多癒合了大半,其他各種大傷小傷還待觀察。她聽婆婆說,施局長家的千金狀況已經穩定,晚上瞿承琛會陪老爺子順道去看望她一面,出於兩家情誼,也屬自然。
溫綿心想這施倩柔不會還要恩將仇報,接著搶她丈夫吧?
裴碧華給兒媳婦帶來親自熬製的中藥,黑乎乎的聞起來反胃,但對治療她的傷勢很有效。
“綿綿,我給你帶……”
一推門裡頭一個人也沒有,裴碧華去廁所找了圈,也不見人影。
要命,這姑娘傷還沒好透呢,跑哪兒去了?
溫綿全副武裝,胸口固定帶還沒拆,才剛行動遲鈍往醫院門口挪著步子呢,忽然肩上被拍了
拍,她旋身就見某人一副促狹的神態,鮮少能看到他這樣放鬆。
溫井的經典表情放到左輪臉上,不知何時起,溫綿覺得他與哥哥也不那麼相像了,具體怎麼不一樣了她也說不上來。
反正,他穿黑色行動服的時候,有著與溫井截然不同的彪悍。
溫綿打量左輪,除去手上綁著繃帶,瞧不出任何虛弱感,這些男人的身體素質真是好的可怕。
“左先生……你傷養好了?”
“這話正要問你。”
“我無聊了,隨便轉轉。”
說完,小妞想開溜,左輪扯起她的手腕,搜查官當場抓獲錢包一隻,“醫生準你出院轉轉?”
“左先生,我不在你的監視範圍之內。”
左輪見狀笑了笑,“我來探病的……你。”
嘎,溫綿大腦又當機了。
該不會是那晚瞿承琛這男人強勢的氣場,激起了左輪前所未有的挑戰欲?她才不想當倒黴的炮灰。
“額,左先生,你看到了,我很好,偏不巧我還有事要辦。”
“去哪兒,我也去。”
“不方便。”
“是因為那個男人?”左輪瞟了她一眼,拿話消遣這妞兒,“他絕不同意我陪你‘到處轉轉’?”
溫綿能想出無數理由拒絕這人,她不想把事態越扯越複雜。
“你既然選擇一個人單獨行動,證明不想被家人或者朋友知道行蹤,我是外人,你能無視我的存在。”
哪裡都能遇上陌生人,最重要的是,左輪沒理由會讓這肋骨都差點斷2根的妞兒到處亂跑。
溫綿聽了不禁撇撇嘴,左輪這廝也挺能瞎掰的!
“送你到目的地,其他我不插手,你知道我會跟蹤。”
……他是認真的?
左輪擺明不會放任這病號亂來。
溫綿思忖片刻,她看一眼腕錶,已經不早了,到時候別說搭不上回途的汽車,這事兒也該耽誤了。
溫姑娘嘆了口氣,也只好任由這男人陪同在側。
左輪不是話嘮,甚至性子算得上不愛說話,倆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