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束這通電話,深深一屁股坐在床上。
她唯一放心下來的就是四爺沒事,洪兆熙總算在這件事上沒騙她,說四爺沒事,就是沒事。
但嶽文山竟然過世了。
……
中午吃飯,顧父在客廳裡支了張活動餐桌,客廳算比較小的,沙發得靠牆放一放屋。
深深沒想到,洪兆熙竟然不喝酒。
反倒是顧父像個老酒民,陪洪兆南喝了好幾杯白的。
昨天聽小亮說過,她一家三口的全部開銷全都是洪兆南負擔的,難怪看顧父顧母對洪兆南特別親,沒把他當他們女婿的大哥,反倒是當成自己兒子那樣疼著。
添菜倒酒,事事具備,洪兆南又是那個性子,跟人從不客氣,爽快的很。
沒一會兒,顧小亮就不樂意了:“兆南,別找我爸喝酒了,你也少喝點。”
洪兆南把顧父的酒杯添滿,才轉臉瞥了顧小亮一眼:“最後一杯。”
顧小亮沒再阻攔,低下頭繼續吃飯。
吃完午飯,深深幫顧母收拾餐桌,將幾盤剩菜端回廚房,顧母邊洗碗邊跟她敘話:“我聽兆熙說,兆南之前快要結婚了可是?”
深深聽不懂啊,便擰眉:“哎?”
顧母在水流下麻利的刷著碗筷,頭不曾抬過:“好像是個好小的女孩子,叫什麼娜的,怎麼後來又分掉了呢?”
聽到“娜”這個字,深深便恍然大悟,也有些意外:“我哥真打算娶敏娜啊?”
其實她是不相信的。
雖說洪兆南是她老哥,但她覺得她老哥很壞,完全就是欺負敏娜,沒成想,居然真有過娶敏娜的想法。
“敏娜?她叫敏娜啊?”顧母回身,神情略思索:“兆南之前娶的那叫什麼人吶,後面這個敏娜好像還不錯,至少照片看上去端端正正的,不像前面那女的,一點都不正經。”
“照片?”深深更是驚訝:“你們還看過照片?”
“是啊,兆熙給我們看的,說這是兆南快娶的姑娘,我還和小亮她爸商量呢,要是兆南在國內辦婚禮,我和小亮她爸就回去一趟,沒成想,怎麼又吹了呢!”
深深只好“嗯”了兩次,一邊將洗乾淨的碗擦乾水跡,再放置在碗架上。
……
等她洗了一淘籮黑提走出廚房時,就在過道上看見兩男人在別墅外抽菸。
剛過午後,陽光甭提多耀眼,家裡門開著,也沒風,一點兒都不覺得冷。
那兩兄弟就站在外面,面朝著馬路,手裡都夾著煙,雖然看不見他們正面,但顯然是在說話。
深深放緩腳步,輕輕走過去,本想偷聽他們的談話,沒成想,那男人聽力怎就這麼好,她什麼動靜都沒搞出來,他居然突然夾著煙回身。
旁邊就是顧小亮的臥室,深深影子一閃,躲進了她房間。
顧小亮正躺在窗下的吊椅上,拿著個十字繡打發時間,看深深冒冒失失衝進來,還把門關上,就有些疑惑。
“幹嘛鬼鬼祟祟的?”
“沒啊,”深深扯著笑,朝她走去,“洗了提子,不是你說想吃嗎?我給你送來你還有意見啊。”
顧小亮朝她翻了個白眼。
……
別墅外一片綠油油的草坪,正值6月初,卻彷彿春景正盛似的,用過午餐,就想去沙發上打個盹兒。
洪兆南眯縫著眼睛,看著馬路,輕輕往前吹著煙霧:“你和小亮商定個日子吧,夏季前,把婚禮辦了。”
面前馬路上慢悠悠駛過一輛垃圾清掃車,鏡頭再回到兩男人身上,洪兆熙已經轉臉看向了洪兆南。
“哥,深深——”
洪兆南直接很不給面子的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