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狀似無意的掃了洪兆南一眼:“是通打錯的號碼。”
“是麼?”
沒有再往下講,男人斜睨她一眼,轉身坐正,背靠椅背,左手夾下香菸,車子繼續匯入主幹道,往前疾馳。
“抓到她,她絕對沒自由了,會嫁給我,會被我綁在牢籠裡,誰叫她那麼愛跑。”話罷,車靠邊停下,男音音色寡淡無情:“把這話帶給她。”
……
深深拖著兩條沉重的腿回了家。
得知四爺還沒回來,她立刻拿手機撥號,卻在心思電轉間換了溫佩玲的手機撥打。
溫佩玲在房間給洗完澡的豆豆穿衣服,時不時聽見那個不安分的小男人吊嗓子。
佟媽媽還在廚房忙碌,泡發了豆類,準備明早煮粥。
通話接聽,深深口氣急躁:“你在哪?”
“回來的路上,到家說。”
“好。”
雙方斷線,嘟聲讓人壓抑。
10分鐘後,四爺拎著車鑰匙回到家。
玄關處換鞋時用手按了按神情緊張的深深,眼神示意她沒事,深深點點頭。
晚間,夫妻兩在溫佩玲房間交談,洗完澡後的豆豆趴著趴著,竟是睡著了。
“我把她送到了非凡那邊。”
深深沒料想到,但同時也理解四爺心思,既然她都想不到,她老哥也肯定想不到。
“敏娜有沒有說什麼?”
“什麼都沒說。”
“果然是她啊。”
嘆息後,深深坐下床邊,看了看自己兒子,睡夢中這小子舔著小嘴巴,不知道還在重溫什麼美食的夢。
“這件事,事關你大哥,真的想插手到底?”
“不是。”深深回頭拉住四爺手腕:“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做的,感情的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可是敏娜已經跳過江,我怕我哥再逼迫下去,結果會非常嚴重。”
“我懂了。”四爺點頭,捧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擁入懷中:“既然要走,得拿到她的證件。”
“在她家,被她爸爸扣著。”
“恐怕不易,或許已經到了你哥手上。”
“哎?”
四爺點點頭:“鄒寄文鐵了心要和洪兆南結親,又是個攀附權利的人,十有八/九,鄒敏娜的一切都已經捏在洪兆南手裡。”
聽聞如此,深深嘴角沉了下來:“好,我會想辦法。”
……
大年三十在清晨鞭炮聲中到來。
一年的最後一天,家家戶戶辭舊迎新,喜慶祥和。
大清早,佟媽媽圍著圍裙就在廚房忙的熱火朝天,家裡座機連番響,四爺那幾位兄弟姐妹今天全部回家過年。
相鄰樓道的1701室公寓,一家三口還在睡夢中,不曾醒來。
窗簾外已是白色,天角掛著快要冉冉升起的太陽,很是明媚絢亮。
10分鐘後,接到顧小亮電話。
深深爬床下地,眼睛睜不開,迷迷瞪瞪跑去客廳,找到昨晚放在茶几上的手機。
那端人很不開心:“你們太不夠意思了,一個兩個都不回來,這個年過的還有什麼意思。”
“少來,給你們一家天倫之樂還不好?”
“不跟你廢話,就問一下,什麼時候回來?”
家在國外,年後就得回家。
“快了吧,反正不會在這邊久留的。”
“那就好,
tang說話算話。”
通話結束,深深放下手機。
回來江城也有好些時日了,農曆新年陪溫佩玲和佟媽媽過完,她得帶著豆豆回舊金山了,也確實,心裡想念顧小亮和小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