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和自己母親不和。
從小沒有親生父母在身邊的她,多麼希望未來的生活,一家人和和睦睦,不要爭執,要團結一心。
“先別哭了,咱們把晚餐吃掉,晚上佟媽媽陪你睡,你有什麼心裡話,都跟佟媽媽絮叨絮叨,好不好?”
洪兆琳走了,對深深而言,是劑定心丸,原先有不速之客闖入的感覺隨即消失,這個家依舊是她的家。
深深點點頭,被佟媽媽牽著手,下樓去用晚餐。
……
今天中午,洪兆琳帶了幾名保鏢來家中尋人,入門也沒換鞋,客廳裡的地板留下了不少腳印,佟媽媽安排了人,此刻就先將髒汙打掃掉。
深深待在餐廳裡,情緒平復了一些,洗過臉,眉清目秀的,只有兩隻眼睛哭的像桃子。
“方才你說你想四爺,吃完飯,給四爺打個電話,四爺要是聽你說想他,他準得高興一晚上!”
深深扯不出笑,看著佟媽媽為她盛好湯,放在她面前,又將筷子擱在她碗上。
“深深小姐。”
一名傭人站在深深面前,說話期期艾艾,似有話不敢說。
佟媽媽儼然看出來內情,不免臉色一板,訓起這姑娘:“小姐用餐呢,廢話不要講。”
那名傭人準備轉身,深深卻突然抬起頭,叫住她,眼神幽幽的,眼圈一週的紅痕還未消退。
“什麼事?”
那名傭人朝佟媽媽看,表情很隱晦。
深深抿了抿唇,平心靜氣的講道:“沒事,你說。”
佟媽媽看著深深,已有些無奈,這名傭人才道:“洪小姐離開的時候叫我跟您講,明天,她來家裡……,那個,幫您搬家。”
佟媽媽怔住:“搬什麼家?”
小姑娘搖頭,心情很忐忑,可能不敢說,也或者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四爺剛走,她們……,”佟媽媽氣極想哭,語氣哽咽:“我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事。”
深深非常安靜,將筷子擱下,退開椅子,起身。
“你吃飯,別擔心這些,大不了我再把四爺叫回來。”
“不,”深深打斷佟媽媽,平靜坦然的道:“我去上海,我去找四爺。”
“你去找四爺?”佟媽媽跟深深後面走出了餐廳,追著道:“然後呢?”
“什麼然後?”深深苦笑,停步回頭看了一眼,對佟媽媽搖搖頭,嘆息:“這個家,已經容不下我了,我去問問四爺他還要不要我,不要的話,我就找工作獨立了。”
佟媽媽眼淚湧了出來。
深深快步上了樓,進房穿衣服,拿包,看起來處於激動狀態中,人很衝動。
佟媽媽上前按住她的手,只說:“你等一下,我叫老黃來,叫他送你去上海。家這邊我扛著,明天那位估計還有的鬧,不能讓她拆了四爺的家不是?我還得守著這裡,等四爺帶你回來哩。”
深深癱軟的坐在床邊,垂下腦袋,兩隻小手輕輕攥住床單,沒氣的撂出一句話:“佟媽媽,你幫我收拾幾件衣服吧,四爺沒回家,我暫時也不想回家。”
佟媽媽正在撥黃毅的電話,聽聞此,心頭堵的慌,什麼也沒說。
……
6點半左右,黃毅從夜幕下的花園中出來,右手提著深深的行李箱,走出鐵門,到車邊放下,將後備箱開啟。
深深和佟媽媽挽手走在後面,年長女性的嘮叨低低沉沉:
“你黃叔叔直接將你送到四爺下榻的酒店,我也算放心了,不然鐵定不能讓
tang你一個人去。到了四爺身邊,要聽話,他這幾天有公務要忙,先別鬧騰。”
深深看著鐵門外的車,黃叔叔將她的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