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垃圾回來的男人平穩淡定的攔住橫衝直撞的女人,面色寧靜:“去哪兒?”
怕再被別人知道,背對客廳的深深朝四爺眨了眨眼睛,男人頓時了悟。
“我陪你去。”
……
“我哥認識你的車,不要開車。”
夫妻二人雙雙下樓,深深走的又急又慌,皮包在男人手中,好在男人比較冷靜。
小區路口攔到計程車,直奔教師公寓。
敏娜所說的教師公寓,是大學時期輔導員的家,和深深曾去過好幾次,小區門口有個報亭,賣報的是位十分老實憨厚的大媽。
這些深深都記得。
計程車一溜煙兒疾馳,從江城主幹道拐彎,進入一條林蔭遮蔽的僻靜小路。
這條路正是深深晚間搭乘公交車的地方。
透過擋風玻璃,前方擁堵若干車輛,統一黑色私家車旁站滿黑壓壓的人頭。
深冬臘月,有人穿T恤衫,露出大花臂。
司機師傅似是害怕,有意加快速度,深深卻突然叫他停車。
“姑娘——”
原是因為,她看見了她老哥的保時捷車。
“四爺,我去給敏娜爭取時間,你替我去一趟教師公寓,她在門口報亭等我。”
“你小心!”
“放心,我哥在。”
夫妻二人講好,深深下車,計程車猛踩油門,轟然離開。
距離那條她今晚走出來的深巷,足足有幾百米遠。
巷口黑壓壓的人影,全是社會青年
,身體上隨處可見紋身,指端菸絲嫋嫋,理著板寸或長髮。
深深站了一會兒,額頭有汗,心中正在快速思量應該怎麼辦。
巷口走出來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深深有點近視,不免將鏡框往鼻樑上扶了一下。
驀地看清那個人,沒再猶豫,大步過去。
“展望!”
在路邊和幾個大花臂的男人說話的展望,聞聲回過頭來,看到深深,並不驚訝。
“你怎麼來了?”
“我哥在裡面?”
“七爺臨時要辦事,我們也不知道什麼事。”
站在展望旁邊,呼吸著身邊男人濃烈的煙味,深深扭頭往深巷看。
這條深巷很長,七拐八繞,前面是一處低矮聯排平房,城市規劃還未拆,屋主提供日租和月租。
想到敏娜那通電話,心裡咯噔過,好險,人已經離開。
“深深?”
“嗯,我進去找他。”
……
穿過羊腸般巷子,看到一排低矮平房,屋外支著竹竿,晾曬三兩件冬衣。
圍牆邊的那間平房外站滿了人,人高馬大的男人將屋主瘦小的身影遮擋,有些地中海的頭頂光可鑑人。
“人我確實不知道去哪了。”
近處,深深聽到屋主誠懇的話。
她的腳步聲打擾了站在屋外的保鏢們,於是這些男人朝她睇。
狹窄的10平租屋,有一扇窗,牆上貼著電影海報,一張單人床,一張大桌,一張椅子。
高大的男人一身黑,單手插袋,另一隻手上夾著煙,徐徐吞雲吐霧,目光深晦不清。
“七爺。”
有手下小心翼翼喚聲,洪兆南迴頭。
夜晚8點左右,城中平房低矮廉價,光線十分黯淡,看不清深深的臉。
但洪兆南挑了挑眉:“你來的正好,人呢?”
“我不知道。”
她從屋外幾人中間走進屋中,瞥了眼不知所措垂著手的屋主,心下悄然。
幸好之前來的時候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