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離開,站在那兒點了煙,徐徐抽了起來。
青白色的縷縷煙霧朦朧的隱匿了剛從秦愛回來的臉,只覺得這個男人的輪廓十分爾雅,眉間盪漾著舒適的痕跡。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聲音十分消沉,頹廢。
四爺夾著煙回頭,似有些疑惑,又聆聽了一會兒。
直到再次傳來敲門聲,四爺才趿著棉拖,沙沙的朝玄關走去。
門開啟,過道上的人終於抬起頭,黯然落寞的一雙眼睛帶著苦笑,衝四爺笑了笑。
四爺不免皺起了眉。
“怎麼了又?”
後退兩步,讓楚燕西進來。
他苦笑著踏進家中,反手闔上門,就對四爺道:“老嶽,給俺安排幾個人,我上酒店捉姦去。”
四爺是目瞪口呆的回望著楚燕西蕭條的笑眼。
看到好兄弟這樣看他,楚燕西也覺得混的潦倒失敗。
於是更加誇大其詞的諷刺自己:“我他媽沒那姓王的有本事,管不住自己老婆的心。于娜今一天都沒回家,傍晚接過我一通電話,光明正大的告訴我晚上陪姓王的吃飯。孃的,我被綠了老嶽!”
四爺頭疼的嘆了口氣,夾著煙走去廚房,點了點菸灰。
回來後跟楚燕西面對面站著,忍不住罵他:“你就是這樣相信你老婆的?她光明正大告訴你才證明沒問題,懂麼?你見過哪個在外面亂搞的,回家跟另一半大方承認?”
楚燕西黯然的垂著頭苦笑,接著又苦笑著搖搖頭,看起來可憐兮兮。
四爺也於心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一種安慰。
接著他就叼著煙,兩三步邁到臥室門口,握著門把,把門關上了。
深深還在浴室洗澡,但剛才進去時是光著身子的,出來的話會被楚燕西看見,所以四爺走過去把門關上了。
楚燕西突然抱住頭,發神經似的往牆上撞了好幾下。
四爺眉一擰,大步過去,拽住他胳膊把他往旁邊拉:“發神經可是?”
“我他媽都被人綠了我!我看我不是發神經,是要神經了!”
“你有證據麼?你在這亂講你老婆的是非?除非你逮到她和姓王的在床上。要麼,廢話就少講,可懂?”
“懂你個蛋我懂!別跟我BB了,給我幾個人,我上酒店去,抓到我他媽的非閹了那傻X不可!”
四爺被楚燕西胳臂一揮,往後退了一步。
兩男人四目相接。
四爺眼睛深晦,似是還想勸他別亂來。
於是楚燕西揚手把四爺一推,罵罵咧咧講道:“靠你大爺,老子跟你多少年交情?現在老子遇難了,你不幫?你他媽有沒有人性?”
四爺動了動嘴角。
但楚燕西突然朝牆上猛踹:“老子被綠了!孃的!”
臥室房門口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四爺眼尾朝那邊掃了一眼,立刻舉手投降:“行,照你說的做,打電話,叫上人,上酒店捉姦。”
……
讓文非凡安排人,去酒店與楚燕西匯合後,這廝回家拿了車鑰匙,套上皮鞋就下樓了。
他臨走時像龍捲風似的。
四爺站在自家門口,夾著煙,一臉無奈,想叫住他,他回頭發狠的指著他,四爺立刻攤開雙手,側頭微笑,決定見死不救了。
于娜那個人,四爺還是瞭解的,要面子,楚燕西今晚這麼一鬧,以後的追妻路恐怕很難走了。
臨走時,四爺真想叫住他,若不是他態度那樣蠻橫,也不至於穿著小熊睡衣睡褲,光著腳脖子,卻穿了雙皮鞋出門啊。
四爺實在愛莫能助,把菸灰點在家門外,沉默了一會兒,才轉身進了家,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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