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根神經搭錯了,非說她著了涼,逼著她新增衣物。
深深把羊毛衫,從佟媽媽手上,拽下來,然後扔在一邊,自己將臉,也別去了一邊。
佟媽媽見她又是這幅臭德行,心裡面氣,面子上,卻和藹可親的,只是問道:“那也行,我去跟四爺講一下,四爺說不用添衣服,咱們就不添衣服,好不好?”
“佟媽媽,你真夠可以的,我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啦!”
雖然深深,瞪著個大眼,可是佟媽媽笑場了。
上前一步,重新拾起羊毛衫,拿手往深深肩背上,用力捶了一拳頭,就道:“少要廢話,趁著還在我手裡,乖巧一點,等落到四爺手裡,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深深和佟媽媽,抵來抵去的,最終,還是在暴力下屈服。
7點鐘,提著包,走出房間的時候,身上是穿的比平時還要多。
“您先幫我把包拿下去吧,我找四爺要點零花錢。”
樓梯口,深深把包,交給了佟媽媽。
佟媽媽叫她早些下來,別墨跡,她點頭,反正答應就是啦。
等佟媽媽下樓去了,深深站在四爺門口,輕輕叩了兩下,喚道:“四爺,您醒了沒有?”
四爺的房間,非常安靜,好一會兒,才聽到四爺沙啞而低沉的聲音。
隔著房門,不緊不慢的,傳了出來——
“進來吧。”
“噯。”
伸手要錢,她自然乖的很,這話答的,都不像往日那性格。
進去四爺的房間,眼睛就適應不了從走廊的明亮,過度到四爺臥室的昏暗,鼻子皺了一下。
“四爺,您還沒起呀。”
平時,四爺起的比她早,今個,倒是奇怪。
四爺還躺在床上,黑色的蠶絲被,流光水滑的遮掩著,四爺的身體,露出鎖骨以上的部分。
四爺應該赤著上身,右胳膊還搭在額頭上,眼睛軟弱無力的閉著。
深深靠近了兩步,看著床上睡覺的男人。
“四爺。”
她又小聲的,喚了一聲。
四爺聽見了,唇角掀起了笑意,淡淡的,仍舊閉著眼睛,聲音低沉,含混不清,對深深講道:“嗯,深深找四爺,可又是要票子啊?”
深深沒想到,四爺都猜到她來他房間做什麼的。
不禁有些臉熱,但還是帶著期盼,對四爺道:“四爺,我們學校後頭,開了一家飾品店,上午下學後,我想去逛逛。”
四爺低沉不清的聲音,輕輕丟擲來——
“四爺的皮夾子,在鬥櫃最上頭,自己去拿吧。”
這麼累嗎?眼睛都打不開。
深深定定瞧著床上的男人,光聽聲音,還真的挺疲倦的,所以沒再打擾四爺睡覺,就悄悄的,去了鬥櫃,找四爺的皮夾子。
可是鬥櫃上頭,沒有四爺的皮夾子,深深回頭望了望四爺。
瞧見四爺,好像睡著了,呼吸都漸漸溼熱起來,於是又往鬥櫃的抽屜翻起來,可是仍舊沒翻到四爺的皮夾子。
8點還有課,深深有些急,就邁步,去了四爺床邊,輕輕對四爺喊道:“四爺。”
四爺的俊臉,浸潤在一片薄霧般的朦朧中,膚色略有些蒼白,眉眼輪廓,極其自然的展開,沉浸在睡眠中。
應該是心事全無,身心愉快的一種表情,連兩片性感的薄唇,都微微啟開,勾出一個菱形的輪廓,平緩而溼潤的呼吸,就從齒關中,輕輕逸了出來。
“四爺。”
四爺閉眸,臉頰,微微旁側,睡的好安穩。
見叫不醒四爺,深深只能彎下腰,輕輕拍打,四爺的身子。
隔著一床黑色的蠶絲被,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