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顧羨齊卻湧上一些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了。
“小叔——”溫暖飛奔而去緊緊抱住溫景闔,人群慢慢散開,溫景闔哭笑不得的問:“你哭什麼?”
“我……我以為……嗯……”溫暖揪著他的衣襟擦了擦眼淚,溫景闔瞭然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這裡是GT,你記錯航班了。”
“嗯……”溫暖簡直快要被自己蠢死了,眾目睽睽下丟的臉簡直撿都撿不回來。
“暖暖。”溫景闔低頭正對她的發渦。
溫暖依舊有些尷尬的回了一聲:“嗯?”
溫景闔似乎正想說什麼,這時安遠走了過來,“溫先生,車在外面等了,暖暖也來了?”溫暖鬆開溫景闔僵硬的打了個招呼,安遠看出她的不對勁,再看溫景闔竟然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饒是聰明伶俐的安助理一時也有些懵,這對叔侄上次是鬧彆扭的樣子,今天又是哪一齣?
溫暖直到跟著溫景闔回了家才想起來要給顧羨齊他們打個電話,溫景闔見狀說道:“他們已經知道了,顧羨齊打過電話給我。”
“哦……”溫暖覺得溫景闔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裡,“小叔?”
“怎麼?”溫景闔鬆了鬆領帶,顯出一些倦意,溫暖忙擺了擺手,“很晚了,小叔你先休息吧。”說完正要往自己房裡走卻被溫景闔叫住:“暖暖,你很害怕我死嗎?”
溫暖腳步一怔,表情有些嚴肅起來,“我當然害怕,要是你出事,我怎麼辦……”想了一想又補充道:“爺爺和鶴姨怎麼辦……”
聞言溫景闔驀地笑了,走過來揉了揉她的波波頭,“我說錯話了。”正欲抽回手卻被溫暖握住,“小時候我每次出點意外你都會第一個趕來罵我,同樣的,要是你不好好照顧自己,我也會第一個趕過去罵你的。”抬頭看了溫景闔一眼,語氣加重道:“不,我會討厭你的!”
看著她認真的神情溫景闔知道今晚的事雖然笨拙,但確實嚇到了她,她從小沒有父母,可想而知對他的依賴有多深,思及此溫景闔目光又柔了幾分,走廊裡的燈光很暗,溫景闔不由自主的俯身將臉靠過去。
溫暖怔住,只感覺對方微有涼意的臉頰輕輕的貼在了自己臉上,腦海裡第一個跳出來的詞竟然是耳鬢廝磨,越是這樣想臉也越是發燙,溫景闔的嗓音像帶了某種磁力讓她無法拒絕靠近,“我看著你長大,是你的小叔,卻也像你的父親,你的老師。可你已經長大了,我不能再以從前那樣的眼光看你,暖暖,你十八歲之後便和我一樣了。”
“和小叔你……一樣嗎?”
“是,一樣。”
溫暖能感覺到他漸漸加深的笑弧,心臟隨之極快而無規律的跳動著,她再也說不出話,只是感覺今晚的溫景闔不再像個家長,而像什麼她卻想象不出來,甚至也不敢去想象出來。
“晚安。”溫景闔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腦袋便走了,溫暖兀自站了許久,直到回過神來時昏暗的燈光下只剩下自己。
溫景闔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有些心不在焉,看著窗戶上自己的影子忽然想起溫暖幼兒園時舉行家長互動會,他那時也不過是溫暖現在的年紀。那次會上有一個遊戲要求學生和家長互相傾訴來增加溝通,幼兒園的孩子並不會說特別深奧的話,大多數都只是向父母提一些小要求。然而溫暖先是一言不發,繼而默默搬了個板凳站上去,溫景闔不解的看著她,溫暖伸出小手揪住他的襯衣下襬,趁他俯身時吻了他的嘴角。
那個遊戲以溫暖得到的小紅花以及溫景闔假裝的鎮定結束了。
再長大一些他便漸漸和她見面少了,只有偶爾週末在大院才能一起吃頓飯。但李小鶴常開玩笑說溫暖不知怎麼跟他這麼親,每次聽到他要來都早早的穿戴整齊然後和哨兵一起站崗等他。有一次過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