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亓朝陽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瞎想,更不能讓裴霽和程墨為自己擔心,只要他們覺得幸福那比什麼都好。整理好心情,亓朝陽佯裝鬆了口氣的樣子,笑道:“嗯,有他在我就放心多了。”
“……”聽到亓朝陽這麼說,裴霽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誰揪了一把似的,覺得很不舒服,曲指從側面彈了下他的腦袋,在他不滿的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時候,用拇指指著牆上掛著的鐘表,說道:“看看都幾點了,早過了午飯的時間了,快去做飯。”
“好好好。”亓朝陽無奈的站起來,往廚房走去,心裡卻不是滋味。
果然,我只是他的“保姆”,所以才會這樣被欺負,冷靜下來想想,程墨的那一番話,也許並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想讓裴霽離開自己,去他的身邊?
可是自己卻自作多情的說了那麼多,會不會讓程墨生氣了呢,裴霽果然還是回到他身邊是正確的吧,自己,只是個不必要的存在。
亓朝陽這樣一邊想著,一邊在廚房裡忙碌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裴霽一直在看著他。
*
時間稍微向前回溯,回到夏鵬飛氣憤的結束通話了程墨的電話之後,夏鵬飛將電話丟在了學校為他們準備的用來向學生了解情況的小會議室裡的會議桌上,氣鼓鼓的擰開礦泉水的瓶蓋,灌了好幾口水。
而劉齊則是看了眼桌上的電話,問道:“夏隊,怎麼了?”
雖然聽夏鵬飛接電話時說的那些話已經讓他想到了什麼,但他還是決定問問具體是怎麼回事,而程墨又和他說了些什麼。
“程墨那小子,沒想到他也信那些無稽之談,說什麼抓殭屍的專家,什麼殭屍!一個兩個的全是些分不清現實與虛構的笨蛋!”
“哈,夏隊消消氣。”劉齊苦笑著勸著夏鵬飛,心裡卻替程墨捏了一把冷汗,沒想到他敢直接跟夏鵬飛說什麼殭屍啊鬼啊怪啊這些的,明明知道夏鵬飛不信。不,在老教學樓時聽到程墨說那些話時,他也有認真的想過,他們最近接手的案子全都是這麼莫名其妙的,就剛開始沒人往那方面想,但是時間一久,也不坐讓人懷疑是否真的就是殭屍所為。
正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人開啟了,從外面走進來的是個少年,臉上是不把人放在眼中的孤傲神情,更恰好夏鵬飛此時正在氣頭上,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問道:“你是哪個班的,進來也不知道敲個門?”
“你們不是要找二年九班的學生嗎?有什麼話快問。”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二年九班所有學生都避之不及的晁頃,說話的語氣生硬,完全不像是16、7歲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一見晁頃如此傲慢,夏鵬飛就想起了程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心裡更加生氣,手掌拍著桌子,怒斥道:“沒有老師教過你怎麼對長輩說話嗎?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是想在少管所裡重新學習嗎?”
見夏鵬飛如此生,一旁的劉齊也不禁替這剛進來的學生捏了一把汗,正趕在夏隊氣頭上,還敢這麼頂撞他,他可真的會把人送進少管所裡的啊。
然而晁頃的態度仍舊傲慢,一副不把夏鵬飛放在眼裡的樣子,冷哼了一聲,滿不在乎的挑釁:“你們也就這點本事了,抓不到殺人兇手就把氣撒到別人身上,現在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你小子才多大就敢在這裡大放厥詞?!現在是問題學生將來到了社會上也肯定是個毫無用處的廢物,不如我現在就教教你該怎麼為人處事!”夏鵬飛說著站了起來,一旁的劉齊趕緊拉住他,勸道:“夏隊,你跟一孩子生什麼氣,較什麼針兒,來,消消氣。”說著將礦泉水遞了過去。
而晁頃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無視了劉齊想要平息“戰火”的用心,繼續說道:“用你這種只會用嘴說說的大人來教我還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