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起來,各位在座的男士算是什麼物?莫儀悄悄問雲曦:“你算什麼?”
“我?!”,雲曦看著莫儀,笑著想了想說:“禽獸吧?”
莫儀看了他一眼說:“倒是個老實的禽獸!”
有人討論起了什麼物,不過更有人抓住了饅頭這個詞,幾年前網路上流行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這個時候,大家更有興趣探究David 半個饅頭引發的情緣。
“這是要從……”在眾人的逼問之下,David交代了他愛情故事。
David比莫儀他們年長上十來歲,他讀初中那會兒,國家糧食還緊張,吃個饅頭還要憑糧票,所以吃飯是定量供應的。當時,David和他太太是不僅是同班,還是同桌。David午飯那點飯,一個饅頭壓根就吃不飽。而他太太,卻是胃口小,一個饅頭常常剩下大半個。
那個年代的課桌通常都有些年頭,課桌桌肚當中的間隔的板子,通常早就消失不見了。整個桌肚都是聯通的。有一天,他太太將吃剩下的饅頭放在了兩個人劃定的三八線那裡,David看見饅頭過來了,就拿了吃了。從此以後,桌肚中間削筆刀劃出的三八線那裡,每天都會有那麼大半個饅頭。就這樣David無聲地吃了他太太三年的饅頭。
“吃了三年饅頭就吃出感情了?你這老婆追的也太容易了?又管飽,又有老婆,賺大發了!”有人問。
“你們別聽他胡說,那時不過是我奶奶跟我說,糟蹋糧食要遭到報應的。我又吃不完才給他吃的。他十幾歲那會兒,是又矮又胖!誰會多看他一眼啊?”張姐在那裡紅著臉辯解,在莫儀心中David的太太是個幸福的女人,四十出頭,風華不再的時候,卻依然能帶有一絲小女生的純真,在先生眼裡還是美麗而可愛的。
眾人繼續慫恿,在剩下的三個小時的旅途中,兩人交代了後續的怎麼從饅頭過渡到愛情到婚姻的。他們也遇到過阻力,張姐是家裡的麼女,父母為了給兩個哥哥結婚掏空了家底,初中畢業選擇了中專,想著早早的畢業工作。而David卻家裡只有一個姐姐,父親當時是鄉農業公司的負責人,家境甚好,而且如願考上了重點高中。高中階段,他打聽到了張姐所在的學校,那時流行交筆友,和張姐開始了信件來往。直到考上大學,大二那年,張姐四年的中專畢業了分配到了縣釀酒廠。
在家人的逼催下,張姐開始了相親。她將這個煩惱講給了遠方的筆友聽,這下把David逼急了,立刻表明身份,叫張姐一定要等他畢業。彼時,不僅是學歷上的差異,而且David的父親調到了縣裡去做辦公室主任。很多人都說,這樣的家境是張姐高攀不上的,David還真是個衙內,她這樣傻下去只有被玩弄的份兒,但是她等了。
David畢業,果然,彼時已經是副縣長的父親給他安排了工作,也安排的未來媳婦的人選。聽下來,當時的阻力很大。
“等那些人找到我們仨的時候,我們站在河邊,抱著孩子,看著河面!”David說:“當年真的覺得路都已經走盡了,我兒子早產,身體不好。我的什麼證件都被我爹媽給收了,不能登記結婚,也沒法子找個好工作,我在私人企業的車床上做著輔助工。孩子生病,跑回家去問我父母借幾十塊錢他們都不肯,你們知道那是什麼味道嗎?一衝動真不想活了!”放棄家裡安排的工作,走投無路,在車間幹苦力,這也就是為什麼David這個衙內,沒有走上仕途,而是為資本家打工來了。
不過,David一直樂呵呵地說,自己娶的是潛力股。張姐所在的那家酒廠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已經成了一家上市的集團公司。張姐憑著自己的專研和天賦已經成了國內有名的勾兌大師,發表過很多篇關於酒體設計,後熟工藝等的論文。
當別人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