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烈琰將臉貼在膝肘上,露出愁苦的笑意。
身後的莫媛媛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只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在眼前表現得如此卑微的東陵烈琰。
他的後背沒有以往的強熱,沒有以往的霸氣,
他的威儀,他的魄力,此刻,似乎都不在了。
原來,他在晚上,這背影是如此孤苦無依,沒有半點為君者的倨傲。
莫媛媛遲疑一陣,內心掙扎一番後起身走到他面前,
溫熱的柔荑棒在他臉頰,使他渾身一怔。
四眸相對,東陵烈琰潭眸睜膛,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張臉孔。
莫媛媛清婉的臉展言一笑:“烈琰,別坐在地上,到床塌上去,好嗎?圓圓哼小曲兒給你聽。”
東陵烈琰遲疑一陣,呆呆地看了她那麼久,
原本環在自己膝蓋的手顫抖地覆在她手背上,
真實的溫度讓他心安,更讓他受寵若驚。
不是夢?
我書圓圓不會等你一人
正在他這樣想時,他已經被她握住手牽到塌上,
安靜溫純得像個孩子一樣沒有半點心機,
乖乖躺下,在她給自己掖被後要抽開時緊緊攥住她的手,
卑微的要求:“再叫一次‘烈琰’。”
莫媛媛看著他,蹙眉失笑,連喚三聲:“烈琰,烈琰,烈……”
倏地,她的手鬆開,東陵烈琰突然猛地起身,
將她緊抱在懷裡,瘋狂地用盡所有力氣抱住她,
在他耳邊痴道:“你是真的!是真的!圓圓,我,原來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老天,他要如何才能相信這一切就是事實。
莫媛媛黛眸黯然,任由他抱著自己,他的體溫冰得讓她全身一顫,
遲疑再三,她伸手緊抱住他的腰身,道:“烈琰,答應我,把寒症治好。”
聞言,東陵烈琰心砰然一震,鬆開雙臂,
潭眸黯然,顫聲問道:“是不是六弟跟你說了什麼,你才會突然對朕這麼好?”
莫媛媛看著他,直言不諱:“是!”
東陵烈琰潭眸頓時變得冰冷無溫,定定地看著她。
莫媛媛無視他的怒火,淡道:“你不是說你自己只有時間嗎?
既然如此為何會讓寒症惡化至此?你沒了時間就是食言,
是不是證明你對我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只是空話?”
聞言,東陵烈琰臉色微變,急急否認:“真的真的,都是真的,
我就是為了你才能把寒症壓抑近十載,圓圓,為了你,我不會讓自己死的。”
莫媛媛被他如此迫切緊張的表情震攝住,從他懷裡抱開,
抬頭看著他,道:“烈琰,我書圓圓並沒有愛上你,
你的時間並不夠讓我對你動心,所以,別動不動就躺床上耗時間,
如果你沒那恆心,也沒那時間,現在就跟我說,
我書圓圓不會等你一人。”
一席話,她說得高傲,說道狂妄,更說得不羈和放肆。
一門之隔,苦澀蒼萋
一席話,她說得高傲,說道狂妄,更說得不羈和放肆。
然而,東陵烈琰卻笑了,下一刻,他將這個苦思十六年的女子攬進懷裡,
醇沉的字眼宣誓道:“我會的,我賭上自己所有的生命,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
莫媛媛在他懷裡,心尖緊縮,黛眸黯然無澤,淡淡頷首:“那就證明給我看。”
一門之隔,東陵軒胤一直守在外面,會寒夜的風撫面。
抬頭看著頭述那輪殘月,邪俊的臉展顏一笑,卻如此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