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樣的事,塗家和鄭家再不可能做親了,這輩子就是仇人。塗玉兒和鄭屠戶只能和離,而鄭屠戶還要賠償。請白村長和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過來,就是叫他們做個見證,說個公道話,還塗玉兒的清白。否則,不知情的,聽了這樣的事,背後不知道怎麼說道呢?
劉氏聽罷,便拔腿跑出去了。
塗大河站在門口,目光一瞥,看到小閨女塗珠兒被塗老頭和李氏攬在懷裡,嚇得哆哆嗦嗦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
塗珠兒與塗菲媛是一年生的,算起來,塗珠兒比塗菲媛還大上兩個月,塗菲媛見了她要叫姐姐的。眼見著塗菲媛如此冷靜沉穩,再看塗珠兒的慫樣,任是塗大河不想承認,也不由得心裡發苦。不僅是他比不上塗大海,他的閨女也比不上塗大海的閨女。
“珠兒!”塗大河喝了一聲,“去擰條毛巾,給我擦臉。”
塗珠兒窩在塗老頭和李氏的懷裡,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塗大河更覺沒面子,張口又喝道:“快去!”
“我不去。”塗珠兒身子一扭,把臉埋進塗老頭的懷裡。她方才被鄭屠戶踹了一腳,這會兒胸口還痛呢,再叫她從五大三粗的鄭家兄弟們身邊走過去,到井邊擰毛巾,她不。
李氏見狀,有些不忍心,便說道:“你別支使她了。我給你擰去。”說著,便往井邊走去。
誰知這時,異變突生,只見鄭老大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抓過李氏,鐵鉗子般的大手掐住李氏的脖子,說道:“你不放開我兄弟,我就掐死這老太婆!”
塗菲媛不是利用人質嗎?他們也會!見狀,鄭家其他兄弟們也都有了底氣:“臭丫頭,快放了我兄弟!”
一個女娃娃而已,拿著菜刀能拿穩嗎?鄭屠戶竟然跑不脫,真是又蠢又笨,膽子比針眼小!鄭家的弟兄們不知道鄭屠戶的一身傷就是塗菲媛揍的,還以為是塗大河,見鄭屠戶跪在地上老實得跟小雞仔似的,眼裡都有些不滿意。
“放了他?”塗菲媛看著鄭老大手裡的李氏,眼神驟沉,手下一用力,刀鋒便割進了鄭屠戶的肉裡,“你想掐死那老太婆,只管掐死便是了。再把旁邊那老頭掐死,也沒礙的。一把年紀,不中用了,你掐死了他們,還免得日後我伺候呢。”
“啊!啊啊啊!”只覺得脖子上一痛,隨即一股熱流湧出來的鄭屠戶,嚇得瞪大眼睛,嗷嗷叫起來,“放開!快放開!”
鄭老大也未料到,前方挾持了他兄弟的小丫頭,竟然不是玩的,而是來真的!眼見一股血跡順著鄭屠戶的脖子往下流,心裡也是一怵。低頭看手裡的李氏,蒼老年邁的身軀,眉頭一擰,厭惡地丟到一邊。目光一轉,盯住了塗老頭懷裡的塗珠兒。
塗大河連忙跑過去,把李氏拽到身後,後退到塗老頭的方向,護著老父母與小女兒,盯著鄭老大說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鄭老大說道,對其他兄弟們使了個眼色,“把他們都抓起來!”
其他兄弟們便紛紛開動,往塗大河的身後繞過去。他們兄弟四人,塗大河也是四人,只不過老的老小的小,根本抵不住,很快就被挨個逮住了。
“你放了我兄弟。這四個人裡,我可以放了一個,跟你交換。”鄭老大鉗著塗珠兒的脖子,感受掌下的少女驚恐地掙扎,心裡不禁得意,看向塗菲媛說道。他就不信,那個臭丫頭,還能穩得住?
塗菲媛此時揪著鄭屠戶的衣領,心裡快氣炸了。這幾個鄭家人,竟然拿塗老頭和李氏要挾她,可恨!然而,腦中卻是愈發冷靜下來,說道:“換?你用一個跟我換?”目光掃過鄭家兄弟四人,輕笑兩聲,說道:“他們的命加起來,抵得上鄭屠戶一個嗎?”
鄭老大驀地色變。
她說得真準,就算他們鉗住塗大河等人又怎樣?如果塗菲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