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就不得而知了,他是真的在幫助北辰胤,或者是想分一杯羹,做皇帝的怎會不清楚?他的野心,是帝王不能容忍的,君兒嫁給他,不正是他的一大助力?定國公不是他的心腹,但我的那位父王,是他信任的心腹!這就足夠了!”
“那你準備何時上奏摺?”白楚歌問道。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把摺子遞上去,務必搶在那兩人之前。”
好迅速!你說,你是不是蓄謀已久了?這次的事件就是所謂的催化劑了。
翌日——
“眾位愛卿,朕得到了相當有趣的奏摺,不知愛卿們可否願意聽一下?”
北辰擎高坐於龍椅上,仿若神祗般俯視底下的朝臣們,嘴角勾起一道淡淡的弧度,昨日這道奏摺呈上來時,說不驚訝是假的,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微臣等願意洗耳恭聽!”齊刷刷的喊聲迴盪在大殿中。
“這道奏摺不是歌功頌德的,不是彈劾他人的,更不是關於國事政事的,而是鼎北侯世子上的奏摺,他要求迎娶風世元的女兒風君遙為世子妃。”
不少朝臣經過昨天的那場的風波,外加百姓們的眾口相傳,哪個不清楚東朝四惡之首的風君遙四年前沒有死,她又回到了帝京。
初來乍到,便給了史耀前下馬威,如今史家的聲勢開始走下坡路,若不是有個太子在那裡,覆滅是早晚的,不少朝臣已經準備摩拳擦掌,不再畏懼於史家的勢力,想要將史安從朝堂上拽下去,風水輪流轉,這回該輪到他們了。
“眾位愛卿有何想法?”他的視線像帝王巡視自己的領土掠過那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面上喜怒不辨,瞧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啟稟陛下,鼎北侯世子迎娶正妃不是件隨意的事情,那風君遙不學無術,橫行無忌,紈絝浪蕩,恐怕擔不起世子正妃這個稱呼。”
說話的是翰林院的院士,他乃是史安一派的,自是與風世元不合,當下提出了反對意見,昨晚陛下無緣無故下了詔書,勒令威遠大將軍史安閉門在家思過一個月,究其箇中原因卻是不得而知,史安彷彿一夜之間失去了帝王的寵愛。
他們這些依靠史安的,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史安失了勢,他們一樣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他們堅持和風世元作對,即使他辭去了丞相一職,但他在朝野中的影響力仍然不減。
“張院士說的是什麼話?鼎北侯世子年約二十,你在他這個年齡早就有孩子了,可他至今沒有娶妻,甚至沒有側妃、侍妾、丫鬟,極為的少見,我倒願意相信他是在等風君遙長大,四年前他們相識,哪知風君遙墜崖生死未卜,他不曾娶妻納妾,現在風君遙回來了,他提出這個要求,不正是深情的體現?”
出聲的是工部尚書,他表面上是中立派的,實則已經是風世元一派的,因著功夫做得很好,幾乎不曾有人發現他與風世元的關係。
“陛下,鼎北侯世子的請求不是難題,風小姐到了及笄之年,是時候找夫婿了,風丞相未離開之前,一直為陛下分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世子妃絕不辱沒她的身份。”
“哦?幾位愛卿皆是勸朕同意這門婚事?”
北辰擎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只是他的眼底冰冷一片,沒有絲毫的笑意,風世元瞞著他養大風君遙,養大諸葛皇室的後裔,他究竟安的是什麼心?分憂?沒想著推翻他很不錯了!自己一直信任的人,隱藏著這樣的驚天秘密,他被玩弄於鼓掌之間,尚不自知!
“是的,臣等是這樣認為的。”
“此事容朕再思慮再三,鼎北侯世子妃不是開玩笑,該慎重的。”
“陛下英明!”
“你說皇帝不會立刻答應?”白楚歌不掩自己的驚愕,驚疑不定道。
“這是自然,他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