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更加敏感。
“這是顯然的,大皇子野心太外露,而三皇子雖然懂得收斂,但性格卻偏向於優柔寡斷,比起其它們,佛列特強的太多,未來誰勝誰敗幾乎是已經註定了的了。”
“但現在他卻沒有足夠的力量和大皇子、三皇子抗衡……你準備幫助他嗎?”
“不,我不會參加皇室的皇位爭奪,這是我的原則。”
“原則是被用來打破的。我想你總有一天會幫助佛列特打這場皇位之戰的,想不想打賭?”
電機室裡突然沒有了聲音,只有敲擊鍵盤的滴滴答答聲。
“……我討厭殺人……”南丁斐司的話裡有著一絲罕見的迷茫,不知道是為什麼,面對眼前的人,南丁斐司會不自覺的流露出內心的軟弱以及對於未來的迷茫和不確定。
佛米拉狄停下了手,轉過身,青藍色的眼睛注視著面前難得露出困惑表情的男子,“但是你不討厭佛列特不是嗎?”
“……”這次南丁斐司選擇沉默。
是的,對於南丁斐司而言,一向冷情寡意的他從來不曾注意過任何人,但佛列特可能是個例外,也許昔日曾經是同窗,再加上那個傢伙死皮賴臉的纏上來,慢慢就習慣了這種存在感,不討厭,但也不喜歡,雖然沒有到必不可少,但真的不見了也會覺得想念——這就是佛列特。
“你終究會選擇的,只要佛列特能夠成為在你心目中比任何東西都特殊的東西時,你會選擇你該走的路的。”佛米拉狄靜靜的看著南丁斐司。
“路嗎?”南丁斐司輕嘆著,他不知道未來的路究竟會往何處去延續,不過難得在別人面前露出這種表情的他並沒有注意到佛米拉狄欲言又止的表情。那些原本想說的話,關於南丁斐司的身世、關於他和佛列特的關係……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好。佛米拉狄這樣認為,這些足以影響他的未來的秘密,還是讓南丁斐司自己去發掘吧。
無論未來是痛苦還是喜悅,人生就是因為有太多的“未知”才變的更加的美麗。即使有痛苦、即使有後侮、即使有無數的不美滿,只要人生還存在著“未知”,那麼一切就會繼續下去……
“嘟嘟……”尖銳的警報聲突然響了起來,門外的警戒燈也跟著一閃一閃,顯然這是佛列特和羅霓佩洱得手的訊號。
迅速收斂起所有思緒,南丁斐司拿起佛列特留下的槍,“提督閣下,我們可以走了。”
但佛米拉狄的回答卻完全是另一個意思,“你走吧。薩那威由我來處理。”
“為什麼?”南丁斐司皺了皺眉。
“因為這裡是我所選擇的宿命之地,南丁斐司,難道你以為大皇子真的會平安的放我離開嗎?”佛米拉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早就安置了遙控的炸彈……只要我離開我的牢房後就會按時爆炸……”
“我必須留下來,”佛米拉狄微笑著,“和這個要塞一起留下來。”
這次南丁斐司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個微笑著的中年男子:“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離開是吧。”
“是的,我知道這裡是我最後的歸宿,我一直被自己死死的捆在這裡,我很累了,但是總覺得我還有什麼事情還沒有完成,沒有想到二十七年之後,我居然會見到你和佛列特,這個意外已經很讓我滿足了。”
“……快走吧,再遲恐怕就來不及了,我輸入的電腦破壞程式啟動時,所有的擴音裝置都會播放我最喜歡的歌曲,歌曲播放三次結束時,就是整個要塞自動爆炸的時候了,記得要掌握好時間。”佛米拉狄拍拍南丁斐司的肩膀,“作為軍人必須要有隨時死在戰場上的覺悟,這就是戰爭的另一個真意,被屠戮也好、屠戮也好,戰爭在屠戮的同時,也記載了無數的真理,或許它不為人們所知道、所瞭解,但是它存在,水遠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