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更深、更強。
她明明想談一場只有快樂的戀愛,緣如潮水來去,不強求的,怎麼會心亂至此?
裸足踩著細沙,腳底心觸碰到陽光留在沙裡的溫暖,她兩指勾著涼鞋,一步步、徐緩地向前走,斜陽拖長她的纖細身影,淡淡在她腳下。
還是來了。
走過沙地,爬上幾塊石階,她抬頭望向那棟白色小屋,果真像孩子們描述的那樣,門窗緊閉,靜得讓人心慌。
“可惡……”之前還信誓且旦地說絕對不惹她生氣的!不生氣才怪!下次見到他,她一定要連名帶姓地叫他,要一直叫、一直叫!
在圍牆外站了片刻,咬咬唇,她嘆氣,然後轉身,然後……
男人就站在石階下。
他一手插在褲子的口袋中,一手拎著西裝外套,仰首凝望著她,高大的身軀在黃昏下有些不真實,腳下的影子一樣被斜陽拉得老長。
余文音沒說話,兩人都沒說話,僅是隔著幾階石階的距離,深沉而靜謐地凝望彼此。
不知對看了多久,男人終於有所動作,他拾階而上,來到她面前。
“你——啊!”她才出聲,人已被傅尚恩有力的雙臂捆抱,腳幾乎離地。
她的臉壓在他襯衫微敞的胸前,瞬間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心跳。
他抱得那麼緊,彷佛不用這樣的力氣,她會像離開孩子小手掌握的氣球般,飄向天際。
“你已經能聽我解釋了嗎?”傅尚恩聲音沙嘎,峻頰抵著她的發,貪婪地嗅著她的氣味,想藉以平復這幾天所受的精神折磨。
“你、你你……為什麼沒打電話給我?”余文音沒想到見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會問得這麼委屈兼之喪失個人風格。
她不是要用力地、連名帶姓地叫他嗎?
可惡~~為什麼戀人必得愚昧、愛必得憂傷?
聞言,傅尚恩終於放鬆雙臂,將她微微推開。
他的表情古怪,像被人莫名掃了一巴掌。
“我有打呀,我被你趕走的那天晚上就打了,可是你手機關機,後來我忍不住打電話到‘山櫻’,是你父親接的,我想請他幫我把電話轉給你,但他要我別急,他說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子,一遇到不開心的事,會把自己退到自覺得安全的地方,慢慢想、慢慢找答案,他要我別打擾你。”
余文音臉微紅。
好吧,是她誤解他。
抿著紅唇,她仍是不說話,也許是乍見到他,扭緊的心終於鬆開好多,她喉頭怪怪的,鼻腔竟嗆起要哄人流淚的酸意,特別是當男人厚實掌心捧住她的臉,額抵著她的,用一種渴望又憂鬱的語氣對她說——
“文音,聽我解釋,好嗎?”
眼睛溼潤了,不想讓那災情擴大,她趕忙合起眼睫。
他的唇落在她的眼皮上,珍惜地吻著,溫息烘暖她的臉膚,然後他的唇遊移輕吮,最後覆上了她輕啟的小嘴。
雙腳有些站不穩,她倒進他臂彎裡。她勾進指間的涼鞋早已掉落,而他拎在手中的外套也已落在腳邊,他擁抱她柔若無骨的身軀,許久過去,深吻漸漸轉淺,他啞聲嘆息。
“你瘦了。”才三天,短短的三天。原來讓他難受的,同時也能折磨她。
“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她輕哼,臉容紅得像初綻的玫瑰,氣息微喘。
心中憐惜劇增,傅尚恩摸摸她的發,吻著。“對不起。”
“對不起我什麼?”
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他濃縮成一句話。“讓你難過,是我不好。”
余文音雙眸眨也未眨地啾著他,慢吞吞地輕語:“你難道……就只想說這些嗎?
“不是。”想說的太多,非三言兩語能道盡。“我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