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女士也是淺飲一口後,優雅地端在手裡,淺笑地看著關媛媛。
“結婚?”關媛媛抬眼,靜靜地看著蕭逸華,“你怎麼會知道?”
他是有過提結婚的事情,可她並沒有答應,卻默許了他在這裡住下來。
或許,是貪戀寒雨中的那一點溫暖,或許是一個人撐得太久了也會累,偶爾有個肩膀靠靠也不錯。
她曾因為一份暗戀執著了十幾年,最後弄得自己狼狽不堪,甚至遭受了那麼多的白眼,她不在乎,可對愛情也沒有了憧憬,對婚姻也未考慮過。
她與岑致齊,都是有性格缺陷的人,會不會改變,誰也不知道。
她的猶豫,是因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適應婚姻生活。
從小到大,看多了那麼多不幸的分分離離,她真的不知道,她沒有半點的信心。
要是試了,失敗了,只會給孩子帶來更深的痛苦。
若不是他苦苦追來,她想孩子或許會問爹地,但是沒有習慣那個人在身邊呵護照顧,就不會在意得失。
最初,就是怕這樣,她才帶著女兒躲開他,可他還是追來了。
現在才幾天而已,女兒已經那麼地依賴他了,不敢想像,若是時間久一點,兩人感情更深時,若要分離會是什麼樣的難受。
當然,除了兩人之間的問題,還有兩家之間的。
這是這幾天出差在外,她所考慮的問題。
但現在這些問題都與蕭女士無關,她要關注的還是她為什麼及知道她要結婚的事?
“我聽我們家正則說的啊,是不是?有沒有訂婚戒,婚紗,打算在那裡辦?要邀請多少人?中式西式?”
蕭女士一連串的問題讓關媛媛哭笑不得,“連太太,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第一個,為什麼會在我家?”
“媛媛,我們交情雖然不深,但是馬上就要成一家人了,你不必像談公事一樣。”蕭女士仍舊淺笑道。
“一家人?”為什麼蕭女士總是迴避她的問題,然後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嗯,你跟阿齊結婚,我們就是一家人啊。正好我最近都在巴黎,不如你們把婚禮的事情交給我吧,我保證辦得風風光光,比岑致權的婚禮還要風光幾百倍,費用我來出。”
“連太太,麻煩你把話說清楚好嗎?”就算她與岑致齊結婚,怎麼樣也跟她扯不上關係吧?而且,就算他們要辦婚禮,為什麼她要出費用啊?而且幹嘛把人家岑致權的婚禮拿出來比較?
“哦,你確定你真要聽實話啊?”連太太這才總算是迴歸正題。
廢話,她一個人在那裡唱戲,天知道她在唱什麼啊!
一壺花茶喝完後,蕭女士的故事也講完了!
果果已經趴在媽咪的懷裡昏昏欲睡。
“唉,好久沒有講這麼多話了,時間也不早了,我的司機應該在外面等了。阿齊應該也快回來,我先回酒店了,有什麼需要我的記得打我電話。別想太多。”
蕭女士拎著精緻的包包,款款而去。
——
巴黎的夜,又開始下起了細雨。
關媛媛撐著傘站在自家門口,望著安靜的街道,溼濘的馬路上空無一人。怎麼還沒有來?
汽車引擎聲接近,一輛黑色房車由遠及近而來,她連忙撐傘走了出去。
連正則攙扶著醺醉的岑致齊下車,“關小姐,很抱歉,這麼晚了還要你出來接阿齊,我本來想拉他回我下榻的酒店的,但是他死也要回這裡來找你,所以我才——”連正則一臉溫文爾雅的笑。
“沒關係,你幫我把他扶進去吧!怎麼會喝成這樣?”關媛媛撐著傘走在前頭,連正則半推半拉地把他送上床。
“難得在巴黎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