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男人攻男人
想到放夫書, 希錦的心狠狠一沉。
之後,她躺不下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趕緊胡亂抓了衣服在身上, 趿拉著鞋子,就開始四處胡亂的找起來。
她這麼扒拉著四處找,心裡卻想著,這阿疇當自己的贅婿,自己因最初那點惱,其實是不太待見他的, 最初甚至曾經欺負他——
這也就罷了,他若念舊情,興許不和自己計較。
畢竟說起來自己和他也是正經夫妻,自己是他的娘子,兩個人之間門也是有夫妻情分的,過去的種種他不提也罷。
但是如果讓他看到這放夫書,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一則自己寫出休書, 和他這夫妻情分就已經斷絕了!
二則自己竟然敢對天潢貴胄寫下這休夫,這是對皇家的羞辱, 這是大逆不道,說不得要連累整個寧家!
她後背發冷。
當下趕緊滿屋子找, 一定要找到這休書。
然而找不到啊,找不到啊, 怎麼找都找不到!
她急得不行, 滿腦門汗。
這時候秋菱過來了,疑惑道:“大娘子,這是怎麼了?”
希錦自然不能讓秋菱知道, 多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安全。
她當下便道:“也沒什麼,昨日我看一本書,我記得還摘抄了幾個好字,想著看一看,誰知道就不見了,你下去吧。”
那秋菱狐疑,不過到底是下去忙了。
等秋菱出去,她重新將房間門前前後後都找了,卻依然找不到。
她便腿軟了,扶著床坐下來,想著這東西如果被有心人拿走,給自己使一個壞,那自己豈不就是完了?
一旦阿疇看到這個,必恨死自己了,怕是再也不能原諒自己。
這後果不堪設想啊!
她深吸一口氣,到底讓自己安靜下來,之後換了衣裙,便過去見族長。
族長正在自己家中盤算著,盤算著這寧家的將來,盤算著家族的種種,突然間門見希錦過來,忙問起來:“希錦,怎麼了?”
希錦:“族長,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個休書,休書不見了!”
族長聽了,詫異:“休書?我以為你還沒來得及把那休書給殿下看呢!”
希錦:“沒,我當時本來打算給他看的,誰知道就不見了。”
族長:“不見了?那不是好事嗎,你可不能給他看到,他是皇太孫,你哪能給他放休書,此事萬萬不能再提!”
他又道:“至於我這裡那份休書,我也會盡快毀了,絕對不留下痕跡!”
希錦愁苦:“族長,關鍵就在這裡,那休書已經寫了,我想著應該毀了,從此再也不提此事,可現在不見了,我怕被有心人拿去,那我們——”
族長聽這話,也是臉色瞬變。
他皺眉,忙把事情前前後後都問清楚了。
希錦好生一番說,最後嘆道:“我也不敢大張旗鼓找,但若是不找,終究心中不安。”
要休人家皇太孫,傳出去他們寧家可以直接滅九族了吧?
族長沉吟半晌才問道:“這件事情你手底下丫鬟知道嗎?”
希錦搖頭:“我自然不敢讓她們知道,都瞞著呢。”
族長微點頭:“這樣也好,現在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我知道,只要你不和他提起,咱們就裝沒有這回事,如果有人拿到這休書,以此作為要挾,那我們再做計較。實在不行我們就一口咬死,堅決不認就是了!”
希錦還是忐忑:“萬一呢?”
族長:“阿疇已經回去燕京城,就算有人拿到那休書又如何?他還能跑去燕京城見皇太孫?”
希錦:“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