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乾淨的男人不能要!
一時希錦手腳冰涼, 不敢置信。
那群男人衣著華麗,頭戴鮮花,好生講究的樣子,乍一看看不出是什麼身份。
希錦陡然想起希鈺說的話。
希鈺這個人嘴裡沒幾句真話, 一般都是瞎掰, 要說全然相信她的話, 她還不至於,無非就是心裡原本對阿疇就不痛快罷了。
但是如今,看到這一幕,她不可能不多想。
這種幽僻之處,小院連個正經院門都沒有, 看上去並不似尋常人家, 倒隱隱有些酒樓後院置辦的那暗院,一看就感覺是幹什麼陰私勾當的。
但是就在這樣的小院中,阿疇竟和一群男人吃酒。
她強制冷靜下來, 掂著腳尖,捏著那葡萄藤蔓,睜大眼睛往那邊看。
再是沒錯的,不會看錯的, 果然是他。
此時的他, 滿身綾羅,烏髮如墨,身邊還有兩個美貌侍女服侍著, 把那新點的茶奉給他吃,還用嫵媚的眼兒笑著看他。
而就在他旁邊,是一留著三捋鬍鬚的男子,富貴員外模樣, 正含笑看著他。
竟很是親近的樣子!
希錦見此情景,只覺胸口的怒意瞬間炸裂開了。
他惹下禍事來,兩天不回家,她一個婦人家舍下臉面去求人,又拋頭露面跑到人家官署來,低三下四求著,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那買賣!
結果可倒是好,他竟然在這裡喝花酒,享受著那俏麗侍女的服侍,身邊還圍繞著幾個大老爺。
他十二三歲時就曾經招惹過事,有那富貴員外看中了他的,還有浪蕩子想求他做男寵,如今,如今這是總算如願了嗎!
這簡直——
希錦銀牙咬碎,眼裡也漸漸泛起潮意,逐漸模糊朦朧。
她那爹孃啊,到底給她找了一個什麼贅婿,她這過的什麼日子?
命苦,命太苦,竟找了這麼一個郎君!
誰知道這時候,那阿疇恰好抬眼,於是隔著那枯了的葡萄藤蔓,阿疇正好看進了希錦眼中。
四目相對,妻子眼睛激烈的情緒瞬間撲面而來。
他也是萬沒想到,當下忙起身,快步過來:“希錦——”
旁邊幾位男子見此,疑惑間看過來,卻見這小娘子生得好一個如珠似玉,好生絕色,竟是比得這園中初春景緻全都黯然失色。
只是小娘子如今正惱著,面上現著薄紅,顯然是氣急了的。
這時,阿疇迎面走上前,卻不提防希錦手中拿了那枯枝,劈頭就衝著阿疇打過去。
阿疇絲毫不曾躲,竟恰好捱了那麼一下,只抽了下巴那裡一道紅印子。
眾人見此,大驚失色,萬沒想到這嬌美小娘子竟是如此潑辣的性子,連忙衝過來就要護著阿疇,口中又大喊著來人哪來人哪。
然而此時的希錦哪想那麼多呢,她本就疑心重重了,如今幾個男子紛紛上前護著阿疇,她心裡更惱了!
什麼意思,難不成阿疇已經做了人家小心肝!
一時只恨得她拎著那枯枝,直接一腳踢過去,恰好將他們那紫檀木桌兒給踢翻了。
一時那飯菜嘩啦啦倒了一地,又澆在一旁紅泥小爐上,滋啦啦的聲響,噼裡啪啦的火,只嚇得旁邊侍女花容失色,連聲尖叫,一時場面雞飛狗跳狼藉滿地。
阿疇雙手牢牢握住希錦的手:“希錦,你聽我說,我這裡有一樁大事,待塵埃落定,我都說給你——”
希錦卻直接甩開:“你便是沒用,我也認了!但你竟然揹著我做出這種事來,你是兩姓家奴,你喪盡天良,你狼心狗肺,你簡直就是畜生!”
這時候便有家丁模樣的精壯男子衝過來,就要拿下希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