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異樣,向她輕輕一搖頭。
正疑惑之際,後方已傳來木槿淡淡的話語:“母后對兒臣如此關心,兒臣著實感動!日後必與皇上多多孝敬母后,以回報母后今日之情!”
慕容雪等轉過身,便見木槿與許思顏正相攜步向安福宮。她一身整齊衰服,雖然氣色不佳,但舉止雍貴,黑眸清亮,再無受人凌虐的狼狽悽慘。
他們身後,除了一眾侍從,尚有蕭以靖相隨。
“兒臣見過母后!”
“臣蕭以靖,見過太后!”
許思顏等上前行禮,慕容依依卻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下安福宮內,才領從人也向許思顏行禮。
滿宮皆知皇后突然失蹤,許思顏、許從悅等都為皇后而尋到該這邊來,然後許從悅便救出個女子來,興師動眾地封宮召太醫,許思顏則殺機凜冽地帶禁衛軍搜著賊人,甚至搜到了壽安堂去……
憑誰都會覺得找到的女子必定是皇后,且是為
被潑了一身汙水的皇后……
居然……錯了?!
慕容雪眸光一閃,眼角已微微揚起,泛出無限驚喜,“原來槿兒安然無恙!可見如今這些宮人也太不知禮,只顧以訛傳訛,到哀家這邊,怎麼就成槿兒遇到賊人,如今正在安福宮救治?”
她的聲音和悅坦然之極,彷彿根本不曾看到木槿眸中細碎如針刺般的鋒芒,更未留意到許思顏疏冷淡漠的目光。
木槿終上前一步,唇邊亦浮上再合宜不過的淺淡笑容,“這些話母后怎能聽?皇宮又不是市井,大行皇帝喪儀更不是廟會,哪裡來的賊人?有的只是……刺客,和叛黨!”
慕容雪皺眉,“槿兒,你的意思,你遇到刺客了?或者是叛黨?”
木槿道:“是不是叛黨兒臣尚不能斷定,但刺客是必然的。虧得樓大人代替皇上前去壽安堂供奉一份皇上與兒臣親抄的佛經,與前來禮佛的解語姑娘一同返回,正好撞到兒臣遇險,方能全力護兒臣躲過這一劫。那刺客身手高明,背後之人更是用心歹毒……”
她的目光忽轉向吉太妃,已是幽暗莫測,“吉太妃,你說是不是呢?”
=======================================
親愛的們,長假快樂,玩得開心!
天染血,執看長劍銳且鋒(一)
若她被一群太妃、太嬪抓到花解語那樣的情形,當真只能用死無葬身之地才能形容那種悽慘。
吉太妃給這個平時看著嬌憨可人的小皇后一問,竟是漲紅了臉,“我只是聽說有宮女……宮女……”
許從悅截口道:“吉太妃久在後宮深居簡出,不知人心險惡,顯然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還望皇后恕罪!”
木槿深知許從悅與吉太妃的關係,見許從悅維護開脫,只得轉開話題,問道:“解語姑娘如何了?妲”
許從悅不由低了聲音,“身體並無大礙,只是精神很不好。剛還問到了樓大人……”
他抬眼,眼底有些疑惑。
他將花解語帶出來時,便知上方有人,只猜著是木槿受傷藏身,再不知樓小眠也藏於其上。
提到這位多年好友兼心腹臣子,許思顏看向自己母后,神色更淡漠幾分,緩緩答道:“小眠幾乎被一刀釘穿了,傷得頗重,得好好調理。他那身子骨原就糟糕,這下得休息好一陣了!”
新皇繼位,正是用人之際,得力親信此時出事……
幾人哭,幾人笑,幾人背後指點等著看熱鬧?
不論此事太后知不知情,樓小眠出事或木槿出事,都該是她樂見其成的吧?
院牆邊一架荼蘼猶在迸著最後的芬芳,卻經不起那夏風輕送,早已花零瓣飛,碎香裹於塵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