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鳳儀院處理公務。
原來的書房在二門外,以後可以用作太子召部屬議事之用。
她還安排翻新了許思顏原先住的臥房,順手把還留在那裡的幾個通房丫頭清了出去。
“年紀都大了,太子一年都在那邊住不了幾次,沒名沒份的,沒的耽擱了人家。在外邊尋個房子先讓她們住了,尋個好人家嫁了吧!”
丁壽聽得滿背冷汗,也不敢違拗,忙去安排時,不久便遣人來報,說那些女子不肯出去,“便是死了,也不會離開太子府半步。”
木槿正品著吳帝剛賜下來的美酒,聞言便嚮明姑姑揮了揮手。
“替我送幾條三尺白綾過去,若想死的請便;若不想死還賴著的,即刻配給那些年長無妻的小廝,看她們敢不把我這太子妃放眼裡。”
隨即明姑姑去傳話,神色間不免更兇狠了些。
丁壽也不得不背地裡勸道:“不如先出去。若太子記掛,自然會接你們回來。再則,若激怒了太子妃,便是勉強留下來,只怕也呆不住。瞧太子妃身邊那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似的,聽說都吃人不吐骨頭的。”
作好作歹將那幾個通房丫頭弄走,丁壽便留心著太子動靜,直等到第二日太子出門時才逮著機會,急急回稟了此事。
許思顏躊躇片刻,便道:“既然太子妃主事,那便依她處置吧!不過那些丫頭服侍我辛苦一場,也不能虧待她們,嫁妝需豐厚,丈夫也得擇配得上的,不可叫她們受了委屈。”
丁壽一呆,但也鬆了口氣,立刻應道:“是,老奴遵命!”
許思顏便嘆氣。
當年,他荒唐過。
在他日漸長大,慢慢悟出自己十三歲時的第一次歡好是怎麼回事後,他也曾一度刻意拉開和慕容依依的距離,學著控制自己對於情。欲的沉溺。
但這一切似乎只是為另外一些滿懷夢想的女孩提供了楔機。
他可以帶給她們的富貴尊榮已足以讓她們拋卻自尊,何況他品貌絕佳,又可為她們拋卻自尊找到一個絕好的理由。
於是,在愛慕太子的名義下,她們更可光明正大地競相爬上他的床,為大吳皇太子的風流韻事各自添下光輝的一筆。
她們享受著他帶來的尊貴和財富,他也用她們的身體紆解著少年人初解雲。雨滋味後不可自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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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不論是慕容依依,還是這些丫頭,又或者為家族而嫁入太子府的蘇亦珊。
他是健康的男人,且是經歷過情。欲缺少自制的男人。
他從沒覺得自己有必要控制自己的***,也沒覺得用她們身體洩去慾火以求得自己的輕鬆愉快有什麼不妥。
無非是解決自己欲。望的工具而已。
至於她們是誰,抱著怎樣的心思,他已懶得去推測了,只需對著一張還算賞心悅目的臉就行。
於是,他的後院比後宮還精彩。
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們的表演。
當面溫柔婉約,背後勾心鬥角,不介意任何刻薄的話語,不放棄任何惡毒的手段……
他終於厭倦,回臥房的時候越來越少,大多時候只在書房獨寢。
書房裡多的是關係江山社稷的重要公文,尋常侍女自然無法進來,於是有著與眾不同身份的慕容依依,因為時常出入書房,而成了他專寵的物件……
但如今他已有了木槿。
同樣至尊至貴的蕭木槿根本不把從小便看慣看淡的權勢富貴放在眼裡,所以能視江山如浮雲,視天下如無物。在認為他會將她拖入後宮女人爭風吃醋的把戲裡,淺薄地為搶奪一個男人打得頭破血流醜態畢露時,甚至毫不猶豫地視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