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好了?我要放火的。”
一聽放火,張夫人更是心哆嗦,又搬了幾部書下來,老頭子的命根子喲。
葛根熟練的一卷一背,走在後頭燃了火摺子一扔。
“張夫人,你倒對我們也放心。”
張夫人淡笑:“我看人還有幾分眼光,你們雖然看著不羈,但眼神正,不是壞人。”
葛根不由揉鼻子,大娘您知道站在您跟前是啥人不?
“呵呵,您得練練眼神了。”
張夫人再一笑,忽然想起什麼:“你…之前一直在…內室裡?”
“是啊,有幾天了。”
張夫人和婆子齊抽抽,那是睡覺的內室啊。
“您屋裡那地磚可真漂亮,尤其床底下那幾塊更精緻。”
張夫人沒了說話的興致。
“啊,您放心,我只白天爬過床底。”
葛根解釋,知道京裡女人規矩多,要名節什麼的。
張夫人嘴角抽抽,白天她也小睡的好不好?算了,她也一把年紀了。
回了正院,眾人都收拾的差不多回來了,人人揹著包袱,沒帶大件。
“壯士,咱們這就離開嗎?”
外院書房的火勢漸大。
張家人很著急。
“不急,再幹一單。”
嘎?什麼?
張家人眼睜睜看著一半漢子們翻牆跨院進了——左鄰居家。(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二章 兗城
張家人齊刷刷坐在正院裡,隔著幾重牆幾跨院都能聽見左鄰居家的鬼哭狼嚎,然後,左邊冒了火光。然後,火光大盛,叫喊聲,哭嚎聲,喊救命的,喊滅火的,熱鬧非常。
那邊搶劫放火做的順手,這邊水匪也沒閒著,把張家人沒收起來的順手又收了不少。
張家人竟只靜靜看著,有左邊的映襯,自家府裡燒著的外書房也沒人放在心上了。
揹著大包袱的半數人又翻了回來。
“五城兵馬司的人到門口了,走吧。”
張家長子大驚,官兵來了?怎麼走?
被張夫人一瞪,才反應來,是到了鄰居家門口了,他們能趁機溜走。所以,這是聲東擊西暗度陳倉?
葛根看著張家長子那佩服的目光,淡淡憂傷,為啥總有人把咱往高大上上推呢?
怪不好意思的。
要走了啊,不捨望了眼地。
張家長子忍不住道:“日後我送您一屋。”也沒見您對別的這麼感興趣。
葛根點頭,這個可以有。
水匪們護著張家人從後門出去,暗處接連駛出一輛輛黑布大車,把張家人和所有的下人都載了走,一百多號人就在夜色中消失了。
水匪們甚至把貓貓狗狗廚房裡的雞鴨都放了出來,襯著隔壁的動靜,貓叫狗吠的,也挺熱鬧。
一夜之間,京中兩大員家被搶。一家人全消失了去,只留一地血。一家燒了一半,死了人。甚至,才被流放的張大人家,是天亮後,五城兵馬司的人路過太過寂靜的大門口覺得不對才發現出了事。
皇帝別提多怒極了。坐在龍座上,冷眼瞧著那仨。
張大人前腳走,後腳家裡就出了事兒,家人全不見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裡頭跟這仨逃不了關係。就說嘛,張銘清那個老狐狸,怎麼可能空手而回,現在看來,分明是手裡握了證據不敢說出來。
茲體事大啊!
可憐他寧願流放也不發一言,還是連累了家人被害。
沒錯,皇帝認定了張大人一家是被他哪個好兒子給禍禍了。
至於死了人失了財的左鄰居家,皇帝沒怎麼想,擺明了是煙霧彈掩飾張家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