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陽子微微一笑,再一起手,那四散地小型颶風席捲而至,就像漁夫收網一般,要把那李道顯圍殺。“把東西交出來吧,我還可以饒你一命!”玉陽子佔盡上風,微帶得意地喝道。
李道顯卻不答話,嘴角牽起一絲yīn笑,只聽喀啦啦數聲,那些原本已經散亂的土石突然在四散的颶風合圍之前,在圍繞著玉陽子所處的風團四周重新塑立起來,且原本的十二泥塑此時變成了二十四個,內外站成兩圈,外圈拼著隨風消散而擋住了合圍的颶風,內圈和李道顯一道,各執兵刃猛地向風團中的玉陽子插去!一時間摩擦之聲響徹天際,而颶風團顯然無法抵擋這麼多武器從四面八方襲來,李道顯的利劍又深入了幾分。
“玉陽子,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小覷我的括囊陣!”李道顯獰笑著,雖然與他同時插入兵刃的石像有的已經被強大的風力給吹得不似人形,但是他的劍尖卻遊刃有餘,一寸寸地深入,眼見就要刺入玉陽子的胸腹之中。
兩相鬥法,旁人都已經處於昏厥狀態。羯奴本來在陣法開啟的時候已經仰天倒下,這時候他的懷裡卻有一物散發出淡淡地光輝,繼而這光輝漸漸漫延到了他的全身,就像在這時空中生生給他扯開了一個空間一樣,他頓時感到種種壓力全部煙消雲散,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感覺與平常無異,他接著深吸了口氣,只覺四肢百骸有種從束縛中脫離的快感,念及此,便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此時那條形似螣蛇的雲獸正好在羯奴的眼前與那白猿打鬥,白猿的腰鼓每每敲擊便幻化出一陣激盪,那螣蛇顯是忌憚這震盪,白猿每一次敲響,那螣蛇便向後退卻一點。其實,螣蛇的威力本在白猿之上,只是這白猿結合括囊陣法之力,敲響腰鼓後引發的震盪實在有劈雲散霧的力量,以雲霧化成的螣蛇自然對此恐懼,一時間躊躇不前,兩相對持,雲霧中只發出嗚嗚地聲音,好似怨憤。
羯奴也不知是作何想法,只覺的那螣蛇俊逸,而那白猿卻奇醜,審美觀立時讓他有了正邪的區分,從地上坐了起來,看見身邊有那些泥塑散落的碎石,便揀起了一枚奮力朝那白猿丟去。沒想到那枚碎石去勢甚急,從羯奴手中飛出後還拖著一條帶著藍光的尾巴,連羯奴自己都嚇了一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好像他醒來後就有了仙法一般,原本沒指望這枚石子能打中那隻白猿,只是丟出去時才感覺怎麼和平時相比,這石子的去勢竟帶著極大的力量。
不過雖然羯奴自幼習武,但畢竟真沒有摘葉傷人的本事,而且情急之下丟出的石塊也沒有準頭,沒打著白猿,卻擊中了白猿的腰鼓,發出一聲悶響。這還真是yīn差陽錯,那白猿所奏之鼓聲,必須與括囊陣法訣相合,這樣才能發揮威力,而法陣的催動如有鼓聲相和,陣型的威力則更上一層樓,結果羯奴這突然飛石一擊,堪堪打亂了白猿的節奏,那鼓聲所激起的震盪立時凌亂起來。
白猿氣急,蹦跳了一下,轉過頭呲牙狠狠地瞪了羯奴一眼,猿猴心浮氣躁卻沒防備螣蛇已經瞅準了它的破綻,“轟隆~!”一聲,那條螣蛇猛然襲來,張開大嘴,霧化雨滴,雨滴化箭,嗖嗖數聲破空冷音,那白猿身上陡然多出了七八個血洞,血水伴著白猿淒厲的慘叫汩汩噴出。
“嘿嘿,看還弄不死你這孽畜!”羯奴jiān笑了一聲,但見那白猿自知不是螣蛇的對手,浴血憤然向羯奴撲去,好似臨死前也要拉個墊背的。羯奴剛剛站起,見那白猿凶神惡煞地向自己撲來,倉惶大叫一聲,反身就跑,結果腳上卻被什麼絆了一下,頓時一個狗啃泥摔倒在地,嘴裡徒呼:“孃的,老子堂堂俠少難道要命喪畜生之手?”
就在羯奴束手待命之際,只聽得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