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家中,有時還穿在身上,命令左右飲酒祝賀,高呼萬歲,沒有一個人敢告發。
紀綱後來想要造反家中私養了大批亡命之徒,暗中修建隧道製造了數以萬計的刀槍、盔甲和弓箭。
有一次,朱棣親自主持射柳比賽,紀綱想學秦代的趙高指鹿為馬,他對錦衣衛鎮撫龐英說:“我故意射不準,你把柳枝折下來,大聲呼喊說我射中了,看看眾人有沒有敢出來糾正的。”龐英按照紀綱的話做了,在場的人竟無一個人敢出面糾正,紀綱於是高興地說:“沒有人敢難為我了。”
沈子成對紀綱的瞭解,還是來自於電視劇,現在看到紀綱謹小慎微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詫異,但是周公恐懼流言後,王莽禮賢下士時……人,總是看不出來的!
沈子成輕輕的嘆了口氣:“走,隨我去蘭溪縣衙!”
第四十八章 蘭溪縣大牢
蘭溪縣城的大牢裡,幾盞油燈昏黃如豆。
“二師兄,咱們這次會不會有事啊?”那個姓趙的武師有些擔心,他們被抓進來已經一晚上了,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許英武大聲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傷了官老爺,要殺要剮衝著我一個人來好了。與你們無關,明日過堂之時,我一個人去認罪。”
“那怎麼能行?二師兄一個人把罪名全扛了下來,叫我們這些做師弟的臉往哪放啊。大夥兒同進同退,又沒有傷了人命,大不了就是吃棒子,咱們練武的筋骨結實,就算打上幾十棒子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一個師弟叫道。
遠處兩名衙役按著腰刀走了過來,腰間挎著的鑰匙滿滿一大串,走起路來叮叮噹噹的。兩個衙役一走過來,就用刀鞘敲著牢房的木柵欄門:“老實點,叫喚什麼?想作反麼?”
到底是民不與官鬥,就算是衙役,在大牢裡代表的也是官府,一群武師頓時安靜了下來。卻見大牢盡頭,走進來兩個人,一人高高瘦瘦,另一人卻是肥頭大耳,肚皮挺得好遠。這兩人正是向博文和財爺,兩人進了大牢就站在門口沒動,過不一會,孔有全的師爺也走了進來,將那兩名衙役叫過去說了幾句。兩名衙役點頭哈腰,急忙從腰間取下鑰匙,開啟幾間牢房的大門,放了向博文手下的那群車馬行的夥計出來。
這邊的武師立刻不幹了,又叫了起來:“還沒過堂呢,到底是誰有罪,誰先惹的麻煩,縣太爺怎麼不問一聲就放人?”
衙役頓時火了,拿著刀鞘一頓亂敲:“找打是麼?”
那群夥計一個個從牢房裡魚貫而出,路過振武打行的武師所在的牢房之時,個個趾高氣昂,得意洋洋。眉目之間充滿了對武師們的不屑。
“他孃的,太欺負人了!”姓趙的武師紛紛的坐了下來,隨手從屁股下邊拽出一根長長的稻草咬在嘴裡,跟著似乎想起來什麼,呸呸連聲,又吐了幾口唾沫。
許英武心裡也著了急,他知道小疙瘩跑了出去,應該是去找沈子成求救兵去了。但是這麼久也沒有救兵到來,只怕是沒法救他們出去了。許英武知道驛丞算是官,可是他並不知道驛丞是屬於大內親軍都督府的人。要是許英武知道這一茬,現在只怕已經嚇昏了過去。大內親軍都督府裡的酷刑變著花樣的來,那可是殘酷無比,能叫人後悔自己的老孃為什麼要把自己生下來。
許英武站起身來,抓著柵欄門叫道:“差大爺,差大爺……”他本是想問問衙役,可有人來保他們。
誰知道那衙役轉過來臉看著許英武笑道:“您啊,就慢慢在這兒熬著吧,咱們縣太爺最近事多的很,至於哪天才有功夫提審你們這一干人犯,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許英武倒抽一口涼氣,看樣子縣老爺是要跟他們耗上了,也不打也不罵,先關在這潮溼陰冷暗無天日的大牢裡待上幾天,把這夥人的銳氣全給磨下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