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奴實在受不了楊開那暴踹的腳了,覺得再這麼下去,都要被活活踢死了。
惡奴急得張嘴直吼,“三少爺救我啊…”
遛鳥青年聽到吼聲,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隨手把鳥籠遞給身後另一個奴僕,“把它給我看好了,弄傷了,本少爺拿你試問。”
一扭頭不管奴僕回應,臉上立即堆出了笑容,朝楊開撲去,拉住了楊開的臂膀,“六叔六叔…您先別打先別打,消消氣消消氣…”
楊開眯著眼睛掃了遛鳥青年一眼,氣呼呼地喝了句,“什麼別打,這狗東西,眼裡還有人沒有?”
罵完,照舊,腳下壓根就沒停下來的意思,好似還踹得越厲害了,直把地上的惡奴踹得哭爹喊娘,嘴裡直喊著,六爺我不敢了,饒了小的吧。
現在才知道不敢了,嘿,晚了。楊開就當沒聽見他的求饒,照踹不誤。好像沒把這惡奴踹死就不算作罷似的。
遛鳥青年臉色一黑,心裡罵道,這廢物六叔什麼時候這麼火爆了,豈有此理,說狗東西眼裡沒人,這不是連我也罵上了嗎?讓你這個廢物六叔把我的奴僕修理了,那我還有臉嗎?
遛鳥青年把心一橫,略帶狠意地掃了楊開一眼,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本就拉住楊開的手突然加力,心想自己雖然也是靈仙,卻是個一流靈仙,廢物六叔多年前就是三流靈仙,寸步不前,用力一拉,還不得將廢物六叔拉個狗啃屎?
至於會不會丟六叔的臉,那可就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了。六叔丟不丟臉,關老子毛事,讓廢物六叔再繼續修理老子的奴僕,那才是丟老子的臉。
可是,哪想到,意外發生了。
遛鳥青年用力一扯,少說暗動了兩百則仙力,還是突然發動,豈不猶如山洪暴發不可收拾。按說廢物六叔非得反應不及,直接摔飛出去不可。
事實上沒有,廢物六叔只顧著爆踹惡奴,看都沒看遛鳥青年一眼,隨手就是那麼一撥,也沒見什麼仙力盪漾,光芒萬丈啥得耀眼事發生。遛鳥青年不由自主地脫手了,好似還有股慣姓叫他這麼一扯,而趔趄好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怎麼可能?”遛鳥青年坐地後,臉色頓時紅如充血,心頭怒火萬丈,猛的再躍起來,怒氣衝衝,“六叔,你快停手…”
嘶!
遛鳥青年再度猛抓楊開臂膀,這回不僅僅是動了仙力,更是暗動仙術蒙回抓!
抓,抓毛啊,偌大仙力仙術抓在楊開手臂上,連楊開的身軀都沒法拖動半分。反而楊開兩眼掃過來,平淡的眼神隱含不怒天威,遛鳥青年腦袋轟的嗡嗡鳴,跟雷炸一樣,好似被無邊雷火纏住了似的無比難受,內心深處平添無邊恐懼。
不由自主地放開楊開,大退幾大步,滿臉蒼白,呼吸急促,極力地平復著內心的洶湧。卻是再也不敢上前了。
旁邊的奴僕與門衛,更震驚了。雖然遛鳥青年動手的痕跡不太明顯,可絕對是暗動了仙術了,原以為是要看廢物六爺的免費笑話了,哪想到反倒是遛鳥青年吃了暗虧。
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只道廢物六爺失蹤了三年,竟然還小有突破,都能力敵三少爺這個一流靈仙了。
“住手,怎麼回事?”
突然,大門中傳來一聲怒吼。兩個中年龍行虎步領著十幾個人跨出大門。
倆門衛一看,頓時嚇得發抖,連忙跑過去跪下,“見過家主,見過莊大人!”
原來這兩個中年,左邊那個滿臉發黑憤怒之極的正是唐家家主,遛鳥青年的祖父,也是唐靖宇的父親唐古維,右邊那個冷眼掃過爆踹奴僕的楊開的中年則是這新章城另一個不輸於唐家的莊家家主,莊在天,他其實也是遛鳥青年的外祖父。
唐古維的二子娶了莊在天的三女,兩家是姻親聯盟關係。共同維護著兩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