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被草原鐵騎如同眾星捧月般簇擁著的辛寧瑜瞥了夏肅一眼,臉上露出一個明晃晃的笑。
那笑容讓夏肅脊背發涼。
“不,不可能……”
夏肅呆立在原地,“辛寧瑜怎麼可能還活著,而且還在草原使節團隊伍的中心位置?”
只是辛寧瑜是權臣貴女,又是足不出戶的病罐子,知道她長什麼樣的人並不多,更別說京中這些普通的平頭百姓了。
“大人,怎麼了?”
這時候侍衛長髮現夏肅走神,“大人可是發現了這些使節團有什麼蹊蹺?”
“沒什麼。大概只是我眼花了。”
夏肅搖了搖頭,但還是心神不寧,於是問侍衛長:“你引著這草原使節團入京,有沒有小道訊息傳使節團的那個女人是誰嗎?”
“我們大家都猜測,能在草原上地位這麼崇高,大概只有那一位了。”
侍衛長壓低了聲音:“大家都覺得這位是征戰四方所向披靡的草原女武神於寧。”
“草原女武神?”
那更加和辛家那位藥罐子三小姐掛不上鉤了,只是於寧這個名字的巧合又讓下夏肅心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辛家那個藥罐子嫁去草原,活下來的機會已經很渺茫了,光是水土不服,就會要了她半條命,更別說草原可汗燕朝越殘暴無比!
這樣的病弱千金小姐怎麼會搖身一變,變成所向披靡的草原女武神呢?
緊隨在隊伍中心的女子身後的人,便是草原可汗燕朝越。
他騎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戰馬上,馬匹的鬃毛在陽光下閃爍著油亮的光澤。
燕朝越身披一件厚重的貂皮大氅,邊緣鑲嵌著金色的紋飾,隨著馬匹的步伐輕輕擺動。
濃密的鬍鬚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的手中握著一根鑲嵌著銀飾的馬鞭,鞭梢輕輕拍打在馬鞍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使節團緊隨其後,每個人都騎著高頭大馬,身穿華麗的服飾,手持各式各樣的旗幟和儀仗。
勃爾草原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儀仗上的金屬裝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樣的威風的場景和百姓禮儀印象中的那個全是莽夫的勃爾草原相去甚遠,讓人平白生出種危機感。
這草原使節團這次進京倒不像是來議和,反倒像是來耀武揚威來了。
路旁圍觀的百姓們沒有喝彩聲,只有嘆氣聲。
“要是當年昭王父子能帶著辛家軍一直坐鎮北方,這波爾草原也不敢趁著姚丞平這個廢物拿他們毫無辦法的時候,囂張跳腳,大肆擴張!”
“是啊,要是西北一直有辛家人在,勃爾草原肯定不會囂張成這樣,他們吞併的樓蘭和北境說不定是我們的呢。”
“說來說去,罪魁禍首就是當年昭平侯府的冤案!姚晨平那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百姓們竊竊私語,而這些人之中賀凜的水軍已經在發力。
“你們還真以為那樁冤案是當年還是昭王父子部下的姚丞平那貨一手主導?”
“他有那個能耐?”
其他人聽到這位水軍一臉知道內幕的模樣,紛紛追問:“除了他肯定還有其他人,只是他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呀,難不成是當朝丞相?”
這位水軍搖了搖頭,一臉天機不可洩露的樣子:“我就說一句,若是有人問,這大盛最厲害的人是誰,最厲害的一個姓氏,又是哪個姓?”
“你們第一反應是上面那位,還是辛家呢?”
其他人聽了之後,頓時驚呆在原地,幾乎是第一反應,他們腦子裡蹦出來的都是後者。
“這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