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築面色如常地陳述:“剛剛給老婆婆擦嘴的帕子是用辣椒水浸過的,味道濃重刺鼻,如果她裝暈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會暴露。”
溫翹還以為四當家是海盜中心善的,沒想是高手中的高手!
這偵查意識,絕了。
溫翹覺得這群奸詐的海盜和剛剛只會打架的月族人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她讓小隊中的其他五人先藏起來,她和葛築先看看這老婆婆是什麼情況。
老婆婆陸陸續續喝下大半瓶水,眼皮動了動,逐漸轉醒。
“水!”
老婆婆意識到自己方才喝到水不是做夢之後,眼睛瞪得老大,“是你們方才給我喝的水?”
她眼中充滿警惕:“你們是誰?”
“現在是大旱,部落裡的水自己都不夠喝,兩個部落,因為一塊巴掌大的水潭都快打起來了,你們居然還肯分水給我這個老婆子喝?”
溫翹聞言臉上適時露出茫然委屈的表情:“我們兄妹是漁民,四海為家,今日到這裡是想借宿的,沒想到這裡遭遇了旱災。”
“要是知道水不夠喝,我們就省著喝了。”
“婆婆,我們好心救你,你怎麼還懷疑我們。”
江黎黎沒想到溫翹也是個演技派,這聲音都委屈地帶上了哭腔。
葛築是很上道,接話道:“妹妹,你別難過,我們不知道這邊旱災,所以給水給的痛快,婆婆懷疑也是正常的。”
而老婆婆看溫翹這架勢,表情立馬緩和了下來:“姑娘,對不住,是老婆子我唐突了,實在是最近確實是要謹慎小心。”
“你們不是要借宿嗎?我帶你們回部落。”
老婆婆說自己叫阿吉。阿吉婆婆一邊走一邊和兩人說著島上的情況:“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彌國。”
“我們彌國已經三個月沒有下雨了,島上的河流湖泊都逐漸乾枯了。”
老婆婆喝足了水,這會兒倒有力氣說話了:“更加頭疼的是,我們草原養牛羊馬養的多。一匹成年的馬,一天就要喝掉兩到五斗水,我們這部落每戶人家至少養了兩匹馬,每天要喝掉的水就更多了。”
一斗的容量是10升,也就是說一匹馬啊,一天至少要喝20升水。
難怪老婆婆牽著這匹馬精神疲乏,目光呆滯,這是缺水的表現。
“一開始我們還能依靠水井,不過現在水井也一個個乾涸了。部落裡每天都有馬,因為乾渴而倒下,更別說人了。”
“我兒子和孫子半個月沒回來了,家裡的水缸已經空了。我今天出來也是想帶我家的馬找水喝。”
為了節省體力,阿吉婆婆說話說得很慢,交談之間,溫翹和葛築已經被帶到部落了。
夜已經很深了,部落裡沒人出來,溫翹和葛築跟著老婆婆進了她的氈帳。
彌國部落居住的房子就是氈帳,有些類似於蒙古包,方便移動。
老婆婆居住的氈帳很簡陋,不過牆上卻掛著一個帶著羊角的骷髏頭,骷髏頭底下襬著三個草編的墊子。
老婆婆進了氈帳第一件事情就是跪在墊子上祈禱,模樣十分虔誠,嘴裡還唸唸有詞,溫翹聽著大概意思就是請求神快點降雨。
“婆婆說起來這麼久沒下雨,你們部落裡面有沒有辦過祈雨的法事?”
“辦了!之前一個月辦一場,現在每七天就辦一場,但還是無濟於事,難道牧羊神真的拋棄了我們嗎?”
溫翹眼神轉向牆上掛著的羊頭,原來這個部落信奉牧羊神。
夜深了,溫翹和葛築今日也不宜打聽過多,找了個機會給等訊息的其他人報了個平安之後,便歇下休息了。
翌日一早。
溫翹和葛築是被氈帳外面的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