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作為資深白蓮花,都差點被賀凜迷惑住了,她定了定心神,想到自己赴宴的目的,再看處於劣勢的夏光權。
可惡,這賀凜手段實在太高,也不知道背後是不是有高人指點,否則怎麼能把事情解決的這麼面面俱到?
不行,得再燒一把火!
江挽月往周圍掃了一圈,來到一位橙色衣裳的姑娘身邊,像是無意路過地撞了她一下,隨後道了聲抱歉後便往前去找其他貴女,附和著她們同情賀凜。
橙衣姑娘看著江挽月的背影,目光閃了閃。
她是江挽月舅媽的遠親,名叫周淑伶,父親在兵馬司任職,夏光權的父親便是其父的頂頭上司。
今日她能來這賞花宴,便是託了江挽月的福。
而且江挽月幫她透過這場宴會和兩位家世顯赫的貴女搭上了線。
方才在遊園會時,她幫助這兩位貴女搶到了她們想要的限量款香薰,此時已經成為兩位貴女的新閨蜜。
周淑伶早先便已經和江挽月透過氣,隨時準備著。
她微微咬唇,眼下夏光權處於下風,顏面掃地,若是自己能夠幫夏光權逆轉局勢,那她父親還能攀上兵馬司指揮這顆大樹,往上爬一爬。
周淑伶下定決心之後,從衣袖之中取出一塊帕子,擦了擦自己鬢角不存在的汗。
夏光權這邊被千夫所指,和貴女們爭得面紅脖子粗,他帶的四個小弟論吵架水平那是萬萬比不上這些從小生長在後宅的貴女們的。
毫不誇張地說,夏光權差點被氣哭。
他都想讓他爹出面把這賀家收拾了,再讓他姑姑給這些官家小姐們訓誡一番,破壞她們的親事,讓她們嫁不出去!
可是現在直接叫長輩,那不就表明他輸了,他打不過嗎?
就在夏光權咬牙糾結之時,他聽到貴女中有人發出一聲驚呼:“淑伶,你的臉怎麼了,臉上怎麼紅腫起來了,都能看到血絲了!”
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只見兩位姑娘驚訝地指著一橙衣姑娘的臉。
那橙衣姑娘左臉腫的老高了,像是被人打了一樣,身上露出來的面板上也冒著紅點點,極其恐怖。
有人掏出遊園會上買的小鏡子給橙衣姑娘照了照,橙衣姑娘頓時泫然欲泣。
旁邊有人關切地問道:“你是被什麼蟲子咬了嗎?”
周淑伶搖搖頭:“沒有啊,我今日早晨還沒事呢。”
有略通一些醫術的的貴女問道:“那是便是患上了玫瑰熱病?”
玫瑰熱病便是鮮花花粉過敏,只是古代沒有過敏這一說法。
周淑伶搖搖頭:“不會,我若是有,怎麼會來賞花宴會呢?”
就在這時,又一位貴女發出崩潰的尖叫:“等等,我臉上也開始冒紅疹子了,這是怎麼回事?”
而此時,遊園會發放的蘆薈膠盒子從周淑伶手中掉出來。
這小盒子瞬間吸引了眾人注意,大家盯著這蘆薈膠盒子,一瞬間聯想起來。
周淑伶小聲說了一句:“應該不會是發放的這蘆薈膠有問題吧?”
同樣起疹子的那位貴女卜舒靜經過周淑伶這麼一提醒,頓時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我之前覺得臉上幹,擦了這蘆薈膠之後,臉上就起了這麼一片紅疹子。”
侯瀟瀟立刻警覺起來,這怕不是來碰瓷的,今日是什麼好日子呀,各種妖魔鬼怪都撞一起了:“可是在下馬車的時候,大家覺得面部乾燥都塗抹了蘆薈膠,為何只有兩人臉上有了反應?此事有些蹊蹺,先送兩位姑娘回去讓大夫看看吧。”
周淑伶頓時委屈起來,她含淚看向侯瀟瀟,恭恭敬敬見了個禮:“王妃娘娘覺得此事是我的問題嗎?”
“姑娘家的臉面多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