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修竹一句話到了嘴邊:“倒是我來的不巧了?”
這小語氣比福竹酒樓後廚釀的醋還酸呢。
馬掌櫃連忙起身:“沒有沒有,哪裡的事!”
“您是福竹酒樓的主人,那還需要講究什麼來的時機呀!”
藥鋪掌櫃樊秋見他來,乾笑了聲:“修竹啊,幾個月不見,又長高了啊,越發英姿颯爽了。”
樊秋很少拍賀修竹這樣比她年紀小的小輩的馬屁,此時這一誇還不如不誇。
眾人齊齊打圓場,這反而顯得越發生疏了!
在主位上鹹魚癱著,悠哉悠哉的江黎黎結合門口男人的裝扮,回憶起來,這位翩翩公子便是她此次在海洲島北岸出行的贊助商,賀修竹。
她想要起身把位置讓出來,看到自己一桌上剝了一桌的蝦殼頓了一下,侷促地用帕子擦著手:“大掌櫃,別站門口乾站著,進來坐呀。”
江黎黎剛說完就後悔了,說這話不更顯得她把自己當主人了嗎?
福竹酒樓的掌櫃哪能讓他們大金主受委屈,他和賀修竹多年的交情了,算起來還是賀修竹的表舅呢,他擺手讓江黎黎安穩坐著:“江掌櫃您坐,您是今天的功臣,理應做主位!”
他讓店小二去加張桌子再上菜,隨後攬著賀修竹的肩膀進門:“公子,咱們此次的大功臣今天就勞煩您作陪了!”
酒樓掌櫃拍了拍賀修竹的肩膀。
大功臣?
賀修竹望向坐在他慣常坐的位置上,江黎黎正神情專注地和大螃蟹的蟹殼蟹腿打架。
江姑娘立功了?
賀修竹實在想不出來,這年紀比他還小的姑娘怎麼立的功。
對了,江姑娘的嘴巧的很,難道是說服了被困百安郡的那群客人投資他的商行?
待會兒細細問一問。
店小二動作很迅速,加的桌子就加在江黎黎旁邊,兩人平起平坐只是賀修竹的桌子小一些。
酒樓掌櫃:“大掌櫃,這桌子的小了些,但您胸懷寬廣,不會介意的對吧?”
賀修竹重重地拍了拍酒樓掌櫃的肩膀:“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啥?快給我上壺菊花茶。”
這幾天趕路可急死他了,在船上他都在事情的最優解決方案,嘴上都急的長了好幾個泡。
賀修竹坐下來之後直接切入正題,因為他急得很,善後事宜,要搶的就是黃金時間,爭分奪秒的:“滯留百安郡的貴客們現在是什麼反應?有沒有好好安撫?他們有什麼訴求?”
“滯留的貨船現在每天要花多少停船費?我看現在雨勢小了,他們應該已經啟航了吧,逾期的天數應該比我預計的要短。”
……
賀修竹和操心老媽子一樣嘰裡呱啦了一堆,說完了他擔心的問題,才想起來問一句:“對了,你們說慶功宴,慶祝的是什麼?”
他說完之後才發現眾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勁。
整個雅間的氣氛變得安靜極了。
客棧掌櫃:“公子,貴客現在已經到達我們客棧,安頓下來了,對我們客棧提供的服務很滿意,還得多虧江掌櫃給貴客們準備的花茶伴手禮。”
碼頭管事:“貨船也如期起航了,江掌櫃推算好了天氣。”
……
賀修竹愣了好半天,“那……那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
眾位掌櫃齊齊搖搖頭:“沒有啊,大掌櫃,慶功宴慶祝的就是所有難題在江掌櫃的帶領之下完美解決。”
魚鋪掌櫃心直口快:“話說公子您怎麼過來了?”
“關於海州島北岸現在的情況,我們已經寫信讓信鴿把情況送回給嶺南賀家了,讓您放心。”
馬掌櫃推測:“信鴿估計就是您在海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