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再賞良田萬畝。”
慶寧帝這會兒也是下了血本,倘若要是時疫傳播的範圍越來越廣,那局面不堪設想。
“奴才遵旨!”
周居善回應之後低著頭退了出去。
可惡,他還要自稱奴才到什麼時候?
第二日,皇榜便火速先在京城和臨近地區張貼了出來。
皇上在民間廣泛尋找能治時疫的能人志士流傳開來,獎勵之豐厚讓不少人垂涎。
只是看熱鬧的是大多數,皇榜張貼兩日後並未有報名之人。
而太醫院院判戚允自和周居善穎貴妃商定好計劃之後,便作出一副慢慢鬆懈下來的樣子,他下班時間越來越早,也變得不修邊幅,一副天之驕子遇到挫折頹靡不振的樣子。
不過,戚允暗地裡在戚家府邸偷偷卷。
作為一個卷王,戚允的愛好就是鑽研,不斷突破難題能夠讓他有帶來快感和成就感。
第一套針對時疫的藥方,他已經基本完善教給了辛穎舒,很快便能趁勢時機合適拿出來。
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學數學的時候,一道大題能有三四種解法,戚允在想,一種病症也不止這一套能夠治療的藥方,或許能夠換一種思路再研究出幾套,畢竟病症也會變化。
太醫院左院判的書房。
太醫院左院判郎道文等人因為無能醫治成陽侯,被慶寧帝罵的狗血噴頭,灰溜溜從成陽府回來,商議計策。
羅太醫愁眉苦臉:“郎大人,現在可怎麼辦?”
郎道文抬眸望向戚允的屋子,“這戚允在自己房中窩了大半個月,他可有什麼動靜?”
其餘太醫都道:“沒什麼動靜,看起來並無成果。”
留意戚允那邊動向的倪太醫,回想起這幾日戚允消沉的狀態,幸災樂禍道:“這幾日戚允離開太醫院的時間越發早了。”
“不再徹夜鑽研,天天喝悶酒,看起來要準備半途而廢。”
羅太醫聞言也想起來:“起初戚允還會冒著患上時疫的風險去給那些隔離起來自生自滅的病患們開藥診脈。”
“不僅費精力,只是夠吊住他們的命,還會損耗藥房大量藥材,聽說藥房現在已經不給戚允支取藥材。給那些宮人的藥是他自己在補貼。”
“現在估計是意識到憑他一己之力如同螳臂當車,逐漸不去了。”
姜太醫譏諷道:“呵呵,沒染上時疫都算戚允這小子走運。”
“自掏腰包給低賤宮人治病,實乃婦人之仁,能力又不足,浪費藥材罷了。”
“還是太年輕了,生死見的少,心比天高,總以為自己能掌握全域性。”
左院判郎道文摸了摸鬍子,謹慎道:“戚允接觸過那麼多病患,總會有些收穫吧,會不會是他在藏拙?”
其他人面面相覷,這麼一想倒是有可能。
戚允能坐上太醫院院判的位置,他們雖然不服,但是知道此人還是有能的,不可能研究了大半個月都沒有絲毫進展吧?
“也是,戚允背後還有戚老太醫,戚老太醫可是面對過三次大疫,經驗在這裡擺著呢。”
離郎道文最近的羅太醫壓低了聲音:“大人,不如我們......”
郎道文聽完太醫的話後,沉下目光:“行,那便按你說的,記得做的隱蔽點。”
*
入夜,丑時,一黑衣人潛進了太醫院戚允辦公的書房,拿著火摺子翻找。
他找了許久,摸到書桌暗格處有一木匣子,撬開木匣子的鎖,看到裡面一打材質怪異的紙張。
黑衣人想起來上頭人叮囑過,戚允研究時疫藥方時總是在薄薄的紙張上書寫,那種紙張市面上買不到。
他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