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之後,他們便將屍首抬走了,他們沒有吵鬧什麼,想來他們覺得也是厲鬼索命,跑到哪兒都逃不掉。
我和劉根陷入了深深地自責之中,餘下的人覺得反正都這樣了,站了一會,也都唏噓著回大通鋪睡了。
由於自責,我們兩個根本睡不著,依舊坐在了那些人的門口,韓勳喊了我們幾次,我們都沒有離開,他也不再喊,由得我們坐在那。
我問劉根,“你覺得他們兩個是被厲鬼害死的麼?”
劉根搖了搖頭,“不像,我自從跟師傅學術,從來沒見過鬼魂能直接將人殺死的。鬼魂殺人要麼是迷魂,引誘人去自殺,要麼是附身,借人身體去殺人,要麼就是特別厲害的厲鬼,能將人嚇死,直接能將人殺死的鬼,嗯,不可能!”
劉根說的肯定,我心中也是一樣的想法,可他們要不是被厲鬼害死,好像又解釋不通,若是謀殺,這般當著我們和武警的面,就敢害死兩個人,膽子好像有點大。
見我們說話,大通鋪裡有個睡不著的人探頭說,“唉,他們兩個今天都不正常,從早上就看起來蔫蔫的。”
他這麼一說,我們突然像是打了個激靈一樣,在死之前蔫蔫的?那就是說,並不是突然之間喪命,而是有前兆的。
在問其他人的時候,其他人也說狗蛋和柱子這兩個人,今天就好像沒睡好,或者就像剛從女人身子上剛下來一樣,腿都發軟,一點精神都沒有。
見所有人的人都證實了這一點,我和劉根覺得,他們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標記上了。
於是就問所有的人,他們中間是不是還有人蔫蔫的。
誰知道這一問他們一齊擺手,這大半夜的誰不蔫啊。
我和劉根商量了一下,明天留意精神狀態就好,看起來沒有精神的,就重點關注,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我們守到下半夜的時候,瘋道士他們三個回來了,聽說我們這裡死了三個人,他們也吃了一驚,問了一下境況,也說了一下他們守的那個老頭,半夜的時候突然立了起來,圍著棺材歪歪斜斜地行走。
我們一聽就問是怎麼回事,詐屍麼?出什麼亂子沒有?
瘋道士說亂子倒是沒出,控制住了,不過有點奇怪。
我和劉根就問有什麼奇怪的。
“按說老頭這種情況屬於詐屍,可奇怪的是,那個老頭魂魄全無,又怎麼可能詐屍?”黎俊豪解釋道。
魂不散為鬼,魄不散為殭屍,連魂魄都沒有的人,根本不可能詐屍,除非像爺爺一樣,屍體被人動過了手腳。
今夜出了兩件怪事,而且都是不明不白的,韓勳他們兩個也還沒睡著,聽見我們說話過來問了兩句,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明,剩下的人果然沒事,就紛紛離去,大概是覺得在哪兒都會被鬼神追殺,也不願意在這待著了,抱著鋪蓋就準備離開,任憑我們怎麼勸,就是不願意留下。
眼看局面又再次失控,一個人簡直嚇的崩潰了,一邊抱鋪蓋一邊喊,“他孃的早知道不想著發財,這下在哪兒都要死,還不如他孃的二蛋,他都不知道怕!”
他這麼一喊,其他幾個人附和起來,“和他一個傻子比啥,我們落到這個地步還不是因為他,要不是他手裡拿著一把翡翠鏈子,說是從山洞裡撿來的,我們又怎麼會跟著過去!”
他們這麼一喊,我們又開始覺得那個傻子有問題,昨天給那個山洞上供,還把眾人都引過去,會不會是他裝傻,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
吳棄擔心昨夜的那個死人,醒來就和瘋道士一塊去了那個老頭那。
我本來想跟著去,他們兩個走的很急,我沒有趕上,只好和黎俊豪他們三個一起去找那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