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壯漢墩了一下,剛剛緩過來,“付先生不見了,好多天了,我想你們都是一類人,所以想向你打聽一下。”
姚老婆子聽我說了這句話,又微微地扭了扭頭,“他消失了?什麼時候的事?”
我說大約有十天了。
姚老婆子問了問瞎子消失那天的情況,我覺得要找她幫忙,還是實話是說的為好,把亂葬崗的情況都給她說了,一直說到瞎子消失那。
聽過之後姚老婆子咧開嘴想笑,不過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捆住一樣笑不出來,那臉型無比的難看,“消失了?嘿嘿,消失的好。你找他幹嘛,你怎麼知道他還活著,或許他早就沒命了!”她的聲音裡面都是怨毒。
聽她的語氣,我知道她是不會告訴我關於瞎子的訊息了。
我轉身要走,誰知道她這時候卻喊住了我,“你和那個瞎子,是誰被烏女祠的怨靈附身了?”
我楞了一下,“前輩,你知道那個烏女祠的怨靈?”我這時候想起來她離開時候曾詭異的笑過。
她張開無力的嘴呃呃發聲地看著我,“看來是你了,應該說你是個幸運兒還是可憐蟲呢?本來那個怨靈該附身到瞎子身上的,沒想到是你,難道是天意?”
我一愣,難不成她故意引瞎子去烏女祠那,就是為了讓烏小香附身到瞎子的身上,就算是附身到上面又能怎樣?
“你知道里面供奉的是什麼?能給我講講麼?”我再次對著她說。
這時候姚婆子的眼睛有點暗淡無光,好像是聽說了那個怨靈沒有附身瞎子身上,說不出的失望,就好像她喪失了一件心愛的寶貝。
過了一會她回過神來,“附身在你身上真是浪費了,至於那廟裡供奉的是什麼,我當然知道,她應該算是我的老祖奶奶輩了。”
沒想到這次醜臉老婆子沒有拒絕,竟然講了起來。
我當然不敢打斷她,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唯恐發出什麼聲音她不講了,那這個世界估計再找不到知道內情的人,就如大海撈針一般了。
“這事,也是我家一輩輩傳下來的,也有個一兩百年了吧,那時候我家是一戶豪門,我老祖爺爺不知道是鄉紳還是地方的大員,娶了十三房小妾,她是第十四個,當時我老祖爺爺都五十多了,而她才十六歲。”
“當時她有一個相好的,兩個人的感情很好,打小可能就是一塊長大那種。可就在她十六歲那年,我老祖爺爺偶然遇見了她,就被她的長相給迷倒了,到處打聽,終於知道是一戶普通農戶的女孩,就派人大招旗鼓的來提親。她當然反對。可是她父母為了貪圖我老祖爺爺家的錢財,也不顧她的反對,直接就把她送到了我老祖爺爺家。”
“一入豪門深似海,她縱然把眼淚流盡,誰也不會同情她,也不能從我老祖爺爺家裡出來。和他相好的那個男的眼見無望,就想偷偷地去看她一面,然後絕了這門心思,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講到這,她似乎陷入了沉思,又似再想自己年輕時候的事。
我不敢出聲,不知過了多久,她又繼續講,“於是男的想方設法的混進了我老祖爺爺家,和她見了一面,可是兩個人除了流淚還有什麼辦法。雖然都說此心不渝,可終究犟不過命運。兩個人沉浸在悲傷裡,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男的再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大戶人家,天黑之後防範的尤其嚴,有護院的,有僕人,有打更的。男的就被人給撞見了,黑燈瞎火孤男寡女的,都以為他們偷情,不由分說,男的被抓起來亂棍打死,她被裝在豬籠裡面沉江。”
“也許是上天有一絲憐憫之心,幸巧的是手上的繩子系的不緊,被江水一泡更鬆了,她從小又識水性,竟然掙扎著爬了出來,回到了岸上,便一路回了家。”
“按說她父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