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它會突然出手,危急中將冤魂血劍抽出去擋。
這魔物連金剛降魔杵都不怕,更加不怕我這冤魂血劍,不是因為我的冤魂劍不夠鋒利,而是因為我根本斬不到它,它太快了,就像一團圍著我的幻影。
魔物就是魔物,剛才還是一副同類相遇的樣子,現在卻又恢復了悍惡之態。
見兩個魔物動手,丹增班覺也只有應戰,他口唸艱澀的藏法密咒,揮掌和另一隻小魔物相撞之時,傳出的卻是金屬相擊的脆響聲。
我知道這又是一種藏地秘法,極有可能和將手指紋按進山石的秘法相同,或者是其雛形,但和小魔物相撞還是相形見拙。
魔物無恙,而丹增班覺身體卻狂退不止!
這樣擋擊不了多久,內臟也非被撞傷不可。
我不明白兩個小魔物對我們的態度為何變動的如此之大,如果真能感受到玉石中同類的氣息,就算是陰靈教使者再催促,它也不會攻擊我的啊!
估計是顧念著一點我身上的魔氣,攻擊我的小魔物的狠惡度,遠遠比不上攻擊丹增班覺那隻。
雖然如此,我周身的棉布衣衫也已經被其鋒利的爪子撕開多處!
再過不了多久,我們估計就要斃命在這兩個小魔物的利爪之下!
難道父子還沒相認就要死在這山崖之上,就要死在這裡,任寒風吹朽白骨。
怕是不能,若生不能相認,死了估計更無法相見,他們會對我搜魂,陰靈教的前靈使丹增班覺,或許隱藏了更多秘密,他們更不會放過。丹增班覺不停後退,我全身頻頻被抓,柳柳已經著急地帶著哭聲大喊我的名字。
丹增班覺雖有心來救我,可他自己根本脫不開身,他悲憤地一聲長嘯道,“往谷底跳!”
我明白他的意思,此時若找一處積雪較深之處跳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要是再次落入深谷,縱然不死,再想出來就難如登天!
丹增班覺已經朝著u形谷口處撤去,那裡的積雪是最深的。不像是朱雲飛墜崖的地方,積雪淺淺的一層,根本不能起到緩衝的作用!
雖然極不情願,但是總比當場橫死在山崖上好,我也隨著丹增班覺向著u形谷口的山崖退。
可我身邊的那個小魔物已經不依不饒,倉皇躲閃間,那個迅捷的小魔物掃中了我腰間的魂甕,幸好是魂甕擋住,要不然我腰間肯定又被抓傷。
可就是因為他的這一腳的震顫,隨後在我身前卻出現了一個老頭的虛影。
米疙瘩!
本來柳柳的這個魂甕對外界有著強大摒絕左右,裡面根本感應不到外面的情形,要不然我和朱霜狂亂的那一夜,被柳柳全部聽在耳中,豈不是羞死人了。
居在魂甕之中,不管外面怎麼天翻地覆,米疙瘩是一點都不會感應到的。
隨著我自己越來越強大,米疙瘩還是沒有長進,除了探路,我已經很少能想到米疙瘩。
縱然知道她已經吞食了魔氣,我已經習慣性的想不到他。
可能是因為魔氣的侵襲,他突然現身了。
一改往常的米疙瘩像是一個魔神一樣現身,我感覺到他周圍的黑氣騰騰,那是吞食的陽魔神衝出我身體時的魔氣。
米疙瘩現身之後,我正要喊他退下,他縱然吞噬了魔氣,終究也是陰魂,對面可是魔物啊,雖然不是真正的魔物,但一下就能把米疙瘩給扯碎!
就在我想要喊米疙瘩的時候,那兩個小魔物突然都停下了!
丹增班覺已經移動到了谷口,正準備喊我縱下,看見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再次愣住。
我心中驚訝而且疑惑,這兩個小魔物不會緩一會再次攻上來吧?就像剛才對我一樣。